郭玉当然不会说实话,“至于段延庆,他见到敌不过我,便找机会逃走了。”
“唉,也好。”段正淳没有丝毫责怪之心,叹息道:“延庆太子是个可怜人,我们大理段氏对不起他。”
“伯父无需多想,严格来说当年的事都是叛军所为,和如今的皇室没有任何关系。”
郭玉轻言安慰,“勉强说得上对不起他的,也只是当年不肯施于援手的天龙寺众僧而已。”
“爹,爹。”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出现在段正淳的身侧,“他是谁啊?”
“阿紫,别闹。”段正淳轻抚她的后脑,“他是你哥哥誉儿的结拜兄弟,你可以叫他郭大哥。”
“伯父,这位是?”郭玉明知故问。
刚才一回来,他就注意到阮星竹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紫衣的小姑娘,两人正在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郭玉几乎瞬间就明白,她应该就是阿朱的同胞妹妹阿紫。
“贤侄,这是我的女儿阿紫,刚刚才和我们相认。”段正淳说了事情经过。
“我说段正淳怎么没有跟上来,原来是阿紫绊住了他的脚步。”郭玉心下了然。
“伯母,你是说你还有一个女儿?”郭玉决定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是啊,当年我无力养活两个孩子,就给她们姐妹分别定制了一把长命锁,放在良善之家寄养,可最后都找不到了。”阮星竹羞愧地说道。
“那姐姐的长命锁上是不是刻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郭玉笑着问道。
“是啊,是啊,是刻了这几个字。”
段正淳和阮星竹全都激动地望着郭玉,身为母亲的阮星竹甚至眼泪都流了下来,“贤侄你是不是见过她?”
“是,我的确见过。”
郭玉点头承认,“她叫做阿朱,现在是我结拜大哥萧峰的妻子。”
“当日他们大婚时,大嫂拿出了这个长命锁交给大哥作为信物,我看见了这几个字。”
“阿朱,是阿朱,我们的女儿是叫阿朱。”听到另一个女儿的消息,阮星竹激动地拉着段正淳的手不停摇晃,眼里充满着泪水。
“萧峰?”段正淳注意到郭玉话中的重点,“他是何人?也是武林中人吗?”
“萧峰是我大哥现在的名字。”郭玉笑着解释,“他在江湖上可谓是声名赫赫,伯父绝对听说过。”
郭玉把最近发生的事,通通告诉段正淳。
“没想到乔帮主竟是辽国萧氏之后。”段正淳听完之后也是不甚唏嘘,对乔峰悲惨离奇的生世感到惊叹。
“伯父你现在可不应该喊他乔帮主?”
郭玉打趣得说道:“大哥和阿朱嫂子已然成亲,您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名副其实的老泰山。”
“呃!”段正淳怔了怔,随即大声笑道:“哈哈……,贤侄说的极是。”
“大哥本就和三弟叩拜结义,现在又成了他的妹夫,这关系还真不好理清。”
郭玉也发出轻笑,“不过总算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乔峰的确和段誉很有缘分。
“对了,伯父,叶二娘怎么样了?”郭玉查看了下院中,已经不见她的身影。
“呃……”段正淳一怔,面色尴尬地说道:“刚才我们和阿紫相认,大家都没有在意,结果被她逃走了。”
“算了,叶二娘也是个可怜之人。”郭玉轻叹,“她现在武功全废,已经对天下人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再也无法做恶,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他本就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虚竹。
叶二娘虽然是郭玉师父虚竹的亲娘,可是她作恶多端,不知伤害了多少婴孩,造成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如果这样,还能和他的儿子安享晚年,那对受到她残害的人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何况郭玉也不认为与叶二娘相认,对虚竹是件好事,以他的品性待在虚竹身边有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