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他一眼,杨峰悠悠道:“再说了,人家好歹给您送过礼,您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胡说八道,老夫什么时候收过他们送的礼?”
王伯仁一惊,叫道:“小子,这可是谋反大罪,你可别给老夫胡说八道啊。”
“我哪有胡说?相爷,您忘了当初您收的那盒糕点了?可还满意?”
“那盒糕点……你,你是说……”
蓦地,王伯仁一下子惊呆了。
嘴角一咧,杨峰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点点头道:“对啊,那就是生辰纲的一部分。连赃物您都收了,要是查起来的话,相爷跟他们可是一伙的啊,嘿嘿嘿!”
轰!
一声雷鸣在脑中炸裂,王伯仁当即瞬间傻眼了。
半息之后……
但听叮铃咣啷的巨响不断发出,王伯仁恼羞成怒,提着根棍子如恶犬扑食一般,紧追在杨峰屁股后面,一路横扫。
“臭小子,你特么陷害老夫,老夫要被你丫的害死了!”
“丞相大人,这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我要拿回那盒糕点,是你死拽着不放的。那时我还说你别后悔,你说过不后悔的呀。”
“可我怎么知道那玩意儿是赃物啊,要是这件事被陛下抓住了把柄,老夫还能活吗?你个混账东西啊!”
砰砰砰!
一顿五郎八卦棍,被这老头儿耍得虎虎生威,杨峰在他那乱扫的棍影下,上蹿下跳,一路奔逃。
整个相府后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王月盈听到外面的动静,款款走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失笑着直摇脑袋:“哎呦,这老爷可真有本事,居然能把我爹性子那么沉稳的一个丞相大人,逼得都舞枪弄棒了,呵呵。”
轻叹着,王月盈立刻上前劝架了。
一个时辰后,刑部大牢内,王伯仁一脸阴沉地来到一座死牢前,紧紧地盯着里面的众人,默默无语。
里面一个满脸大胡子,被打得全身皮开肉绽的汉子,怒瞪向他,吼道:“狗官,你别废话了,我们是慕容家的侍卫,是绝不会出卖家主的,哼!”
“行了,别演了,就算你们是汉子,宁死冒充慕容家的侍卫,把劫取生辰纲的罪名栽在慕容家头上,但有人可惜命的很,早就全说了。天星余孽,孟庆东!”
“什么?”
身子止不住一震,那大胡子不可思议地看向王伯仁,眼眸一抖一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冷冷一笑,王伯仁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向那角落里缩着的一个颤颤巍巍的年轻人。
孟庆东两眼一凝,僵硬着脑袋转过头去,不可思议道:“少义,你居然招了?”
“师兄,你居然出卖了我们?”
对面牢房的诸葛姗姗也是紧紧一抓铁栏杆,满脸悲愤道:“你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