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往往是最懂自己的徒弟的,就像是最懂孩子的是他们的父母。
“师傅,看透,不透!”
石铁衣此时红着脸,那英俊的脸庞之上,有些害羞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他来了!”
师傅在石像头上雕刻着的无见顶相(指的是佛祖头上肉肉的圆疙瘩),那第三十二个无见顶相雕刻完之后,便停了下来。
因为,那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而楚枫,此时踏剑而来。
稳稳的停在了佛像前,五米之外的地方。
看着自己眼前的佛像,栩栩如生,远看乃大智佛陀之相,鼻尖生花,眉宇重楼。
一手捏莲花印平手举起,一手平放,仿佛手中有莲花云台一般。
双目炯炯,如有芸芸众生,眼神慈悲,容纳万千世态。
楚枫早已收剑,此时凌空而立,面对已成大佛,不由双手合十。
或许是饶神性使然吧。
“咦~师傅,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他!”
石铁衣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一个市井之上,凑热闹的在那里交头接耳的无赖,眼睛撇着楚枫,对自己师傅声道。
“都是命,为师当日算他不过数月寿命,如今都过去一年多了,他依旧活蹦乱跳的,算了,你跟他走吧!”
师傅闭上眼睛,有些无奈的道。
“不要啊师傅,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py交易啊,为什么要拿我当赌注啊师傅,这不公平!”
石铁衣在吊框撒泼打滚,完全的一个无赖架势。
“拜见宗主!”
楚枫对着石铁衣的师傅躬身一拜。
“走,徒儿,我们下去。”
石铁衣的师傅拽着石铁衣就往吊框外面走。
“我靠,师傅你疯啦,这吊框外面,没有石阶,只有空气啊!”
石铁衣是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我不走。
不过,此时他似乎就像是提鸡仔一样把石铁衣提了出去,自己也站起身来,一脚跨出吊框。
西山大佛,这看似距离山顶只有十米左右的高度,但是却又有谁,在虚空之中行走而上过。
此时师傅脸上无悲无喜,也不管在那里作游泳状挣扎的石铁衣。
一步又一步的在虚空之中行走。
仿佛在他的脚下,真的有一阶石阶一般。
如履平地,无悲无喜,此时,师傅就像是那尊佛,而佛,也像师傅一般。
此时,石铁衣被师傅提着自己的衣服,他静静的看着师傅,看着这个从养过自己的男人。
真的如佛一般的宁静,让石铁衣看的有些痴了。
这,还是自己那个整骂骂咧咧,要给寡妇找老公,要给母猪找配种,半夜带着自己扒人家墙角,活了那么大年纪,还没给自己找个师娘的师傅吗?
石铁衣不敢相信。
师傅心的将自己的徒弟放在地上,自己也赤着脚盘坐在那里。
而楚枫也选择了静静的坐在师傅的身旁没有话。
“神相门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整整三十二代了,铁衣,你便是神相门的第三十三代传人,我等本为道门,却因缘际会,与佛门之间,千纠万结,历代祖师都曾遇到贼和尚,我也不知你以后会不会遇到,我当年遇到的那个秃驴,是个极不正经的和尚,为师这些坏毛病,基本上都是他教的,师傅我,本身也是一个纯洁的少年啊!”
“哈欠!”
突然这时候,在宝相寺的主持禅房之中,正坐在伽蓝蒲团上抠脚的宝相寺主持,当今佛道的第一人,定远禅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奶奶的,有人骂我!”
刚抠完脚的定远禅师用那只抠脚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住持!”
此时,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定远禅师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那个姿势没变。
只是由揉鼻子,变成了摸自己的脑袋。
“师傅,那你也肯定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