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的收束并不会因个人的影响而改变,格局实在是太小了。从根本意义上讲,根本没有做到足以改变世界的影响力,你和SERN的矛盾始终存在,失败自然也是必然的。”
“那如果我选择妥协会怎么样?”冈部伦太郎大致理解了亚瑟的意思,他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嗯,不好说。很大的可能性,你的青梅竹马应该不会死,不过那样的未来,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要知道,不出意料的话,你应该是第一批反抗SERN组织的人才对!”
“一个领头的人都没有,那样的话,未来。。。啧啧啧!”设想了一下,掐着下巴的亚瑟也是感慨万千。
“而且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答应!因为这样,我的计划不就白费了吗!?”
尽管亚瑟仍带着说笑的语气,但冈部伦太郎明智地没有再纠结于刚才的结果。
“所以说还是我的方法好,只要你们和我合作。”
金发少年又是一阵手舞足蹈,出奇地没有说服力的样子,不过冈部伦太郎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刚才也说到了,因为斗争格局的问题,所以真由理的死会成为必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她的死,就是那一只煽动风暴的蝴蝶。”
“千只万只蝴蝶中,只有她这么一只,可以引起太平洋中巨大的风暴。这特殊的意义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明白。”
但再接下来,亚瑟的话语,就明显透漏出股蔑视一切的自信。
“但是,如果事先就有一股风暴呢?这样,她的死就无关紧要了。和我们合作,一起对抗SERN组织,你的青梅竹马也就不用成为间接影响未来的那个牺牲品。”
“我一个人的影响,就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从而影响未来的走向。”
谈判是一门艺术,筹码摆的看上去,比实际上多一些也无妨。亚瑟一直深谙此道。
“说的更简单一点,就是我的存在,完全可以作为影响世界的分歧点,从而改变原有的世界线。”
从逻辑上来讲,亚瑟所说的一切并没有任何问题。听完他的话,冈部伦太郎可以肯定,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但惊人的直觉又告诉他,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斗争,像现在一样,一成不变的和平未来,这才是铃羽和未来的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
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喜欢抗争,源自记忆深处的本能,这样警示自己。
冈部伦太郎明显地,陷入沉思之中。
“冈部伦太郎,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在喋喋不休地说完自己的计划后,亚瑟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
神情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带着股不甘心的语气,他问道。
“冈部伦太郎,你还拥有其他世界线的记忆,对吗?”
这是亚瑟唯一的一个问题,如果能够解决,所有不合理的事件都会迎刃而解。
“是的,但是相应的,我也会失去之后的世界线的所有记忆。”
沉思被打断,冈部伦太郎也只以为这是他无聊的试探,就跟那封D-MAIL一样,SERN近乎无所不知。
自己拥有Reading Steiner的情报,肯定瞒不过对方的窃听,他索性直言不讳。
“那么世界线是否已经发生过变动?而且是不是只有一次?”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愈来愈偏离之前谈话的主题——“合作”,冈部伦太郎却是察觉到亚瑟的情绪有些失态。
沉吟了片刻,他没有回避对方的提问。
毕竟一切的起源都是那一封D-MAIL,而他到现在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封小小的电子邮件,就会导致世界线发生巨大的变动。
或许金发少年,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讽刺的是,头一次袒露心扉,冈部伦太郎寻求解惑的对象,却是一位似敌非友的存在。
他选择了从头说起。。。
“这么说,你是在7月28日的上午,发送完那封“牧濑红莉栖,好像被谁给刺了”的邮件后,世界线就发生变动?”
掐着下巴,金发少年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心中已有了定论。
时间的确对得上,自己的行为模式出现偏差也是在这个时候,冈部伦太郎并没有说谎的必要。
不过,这也太早了吧!那时候的“亚当”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旧的问题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随之而来。
亚瑟现在就在纠结于徐然是如何发现世界线发生变动的事实。
当然,首先排除最不可能的答案——拥有和冈部伦太郎一样的能力!
“不过。。。”脑筋一转,亚瑟却是突然想到之前答案的另外一种解决方案。
某种意义上,的确解决冈部伦太郎现在苦恼的问题。
“你有没有试着再发送一封D-MAIL,在内容中,指示自己撤销之前发送的邮件内容?”
带着恶劣的笑容,亚瑟突然向冈部伦太郎,提出这样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