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向远处,徐然指尖轻滑,即将合拢的枪膛里,弹巢犹如陀螺般旋转。
数秒之后,已经没有人能判断出,哪一枪能打出子弹了,可能是第一枪,也可能是最后一枪。
“只有我赢了,你才会把我们从“茧”系统里排除吗?”
“那么游戏开始。”徐然并没有回答工藤新一的问题,愈加苍白的脸色,宛若一位大病初愈的患者。
“我先来。”徐然将枪倒拿,举高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咔咔咔”,击锤转动转轮,他一连扣动三枪。
“哎呀呀,咳咳。。。看来我运气不错!”看似弱不经风的徐然,却是一脸遗憾地放下他右手里的左轮手枪。
工藤新一瞳孔骤然一缩。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要知道俄罗斯转盘本就是玩命的游戏!
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胆量、勇气,以及运气,游戏规则也一直都是你开一枪,我再开一枪。但是像徐然这样,一连对着自己开三枪的家伙,完全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而且如此以来,剩下的三颗子弹都应该是他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必死无疑!
思考到这一步,工藤新一顿时心乱如麻。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是破解眼前问题的方法又在哪里呢?
对面,徐然的一双眸子依旧温润如水,他笑着看向工藤新一。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开完三枪,徐然先是略微回味了那时的紧张和刺激感,然后伸出手,似乎准备把手枪递给他对面、同样以着一种复杂目光看着自己的工藤新一。
也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对方动了。
身形微微下压,由于右腿有伤,自然是不能轻易发力,因而左腿往地上猛的一蹬,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侧身顺势飞扑,借着那股强大的惯性,不过相隔五米的咫尺距离,身体几乎是贴着水泥地面掠过,手一操,工藤新一已经拾起了天台上的手枪。
下一秒,现场情况就骤变了,工藤新一一个翻滚贴近徐然,半蹲着重新站稳身子,持手枪抵在对方的胸膛上,而徐然手中的左轮同样也抵在鲁胡胸口,针锋相对气氛赫然呈现。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会把左轮手枪给你,而且明明假借游戏的名义得到手枪,这样你的风险不是会小很多吗?”
胸口被枪抵住,徐然脸上却一点也不见紧张。
“我不敢赌!如果我赌你会把枪交给我,那么我最坏的结局就是死亡;但是如果我赌自己能捡到枪,虽然最坏的概率是也是死亡,但却是你死我亡,甚至如果我运气足够好的话。。。”
摇摇头,工藤新一他回答道:“剩下三枪的左轮手枪,我还有三分之二的几率可以活下去!”
“说的不错!”徐然不为所动,手中的左轮手枪没有丝毫偏移,他面无表情道,“可是你这样是破坏了游戏规则!”
“最先破坏游戏规则的人不是你吗?又或者说,这场游戏从一开始,便没有所谓的规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