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是你要去的书苑子;这里是父帅特特地给我们几兄弟看书用的。”刘义符指着童月看向的地方,微微有些骄傲地道。
“那不知大哥可曾在书苑子里呆过一日不曾呢?”旁边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戏谑。
刘义符翻着白眼转着眼睛。实在受不得这小家伙的气。只对着童月道:“童月,要不要进去看看?”
“胡说的!”刘义真由小径跨入大道,赶上来道:“父帅没说除了咱们兄弟几个谁可以随便进去那里的!”
“可是父帅说了,要童月陪着我念书的!她若不能进去,那怎能叫陪呢?”刘义符转身对着刘义真争辩道。
“哎呀呀!你看看你们!”刘义真囔了起来,指着刘义符与童月相握的手,叫道:“书上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怎么能牵手呢!”
童月苦笑了起来,瞧瞧地想要将手拿出来。
可刘义符偏偏就不让,抓紧了也叫道:“怎么不亲了?读的什么捞子书啊?童月是我的丫头,我牵着怎么了?”
“你这样,你就得娶她了!你都不懂我说的是啥!”刘义真气急败坏。这个讨厌的丫头,若是大哥真娶了她,那还得了?
刘义符一咬牙,沉思了一下,干脆将童月的手拿到了胸前。“我就娶她了怎么了?”
听到一个“娶”字,童月的脸色已经红得跟那九月的霜叶一般,白皙的皮肤似红得似乎要滴出来了。急忙想要将自己的手扯出来;虽说刘义真说得并不全有道理,但突然想来,这似乎也并不合情理;可被刘义符死死地抓着,根本就没法抽出来,记得童月都要掉眼泪儿了。
后面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声,便有人叫道:“大哥……早!”
童月艰难地转头,却迎上了一双忧郁的眼睛,澄澈而安静地看着自己;微微抿着嘴,似有话要说,却终究沉默;童月注意到了,注意到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就是那一日坐在台阶上的孩子,就是他了。就是那个惊鸿一瞥的人,童月极想要抽手,极想要跟他说上几句话,哪怕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要和他说些什么。
而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转而看向了刘义符。“大哥跟二哥在争什么呢?小弟可否一听呢?”
刘义符有些气恼地放开童月的手,指着刘义真对着三弟刘义隆道:“整天读些迂腐的书,净在这瞎说。”
童月得空赶紧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无辜地看着这剑拔弩\弓的两兄弟;再看一看那个依旧安静略显沉稳的刘义隆;总觉着他有那么些特别的地方。
“我几时曾瞎说了!这些不过都是古人的训诫,你若是听便是好的,若是不听呢!那也是你自己的品行了……”刘义真不满地争辩。转而又把话抛给了刘义隆。“三弟也是读书多的,你问他可曾看过这样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