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公主呢!夫人正陪着她聊天呢!”钱嬷嬷眼里满是欢喜。
刘义符丝毫提不起兴趣;先前跟着母亲进宫时见过的,也曾来过自家;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只是与大人说些可人客套的话,倒是母亲喜欢得不行。“她来这里做什么?”
“可不是喜欢上咱们府上嘛!”一边说着一边将刘义符扶了起来,又道:“外头可都是传遍了,说将来公子可是要成为驸马爷的呢!”
刘义符只觉得头疼。被钱嬷嬷唤进来的大丫头素素已经将要穿戴的物饰都整理好放在了床边。一看又是要穿得端端正正,里里外外好几层的,就觉得热得慌。“素素姐,能少穿么?”
素素是在张阙张夫人面前长大的丫头,刚十二岁;平日里说话做事,都是以张夫人说的准则来。这会子见刘义符满脸的不情愿,也只是笑道:“公子,这可是夫人特特交代的呢!马虎不得,您就将就些罢。”这丫头虽说事事都听张夫人的,却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就这么些日子,刘义符都顺着童月,她也见得有什么不适应的,该她出面时,就出面,不该她出面,她便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倒也得人心。
又是夫人。刘义符觉得了无生趣;只默不作声,任他们捣鼓着。
来到张阙夫人正屋里时,屋内已经坐了满满一堂的人;自然也少不了都有些怏怏的刘义真和刘义隆了。转下座是几位姨娘还有几位公主;公主尚自年幼,大的几位已经嫁出去;长女刘兴弟前些日子刚回去。大人们相互谈话,幼儿们咿咿呀呀,济济一堂,好不热闹;可刘义符显然没有这个兴致。隔得远远地便见着自家母亲与海盐公主坐在上头,母亲拉着海盐在那问东问西的,不晓得有多欢喜。“孩儿拜见娘亲。”刘义符隔得远远地作揖道。
张阙抬眼看向刘义符,眯着眼睛笑道:“你这小子,可过来了。还不来见过海盐公主来。”刘义真扫了一眼刘义符,脸上有着鄙夷的色彩;想来他读了些古人的诗词,自恃自己有那一番风骨,不像自家兄弟这般,见个公主就巴结了上去。
倘若这心思被刘义符看了去,非得兄弟二人大干一场不可。只此刻刘义符被母亲和海盐公主的目光缠着,脱不开身。
那海盐公主远远便瞧见了刘义符,他个儿比别人见长,身子结实,面容却是清秀的;衣衫也在一众人显得精致鲜艳些,这一眼看过去,倒是有人中龙凤的模样来;待走近之后,却是不敢再随意拿眼睛扫他,只垂眸浅笑着。
“拜见海盐公主!”刘义符屈身作揖,脸上满满的不得已。
想起父皇在跟自己说的话,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心里多的是羞涩。听了他这话,赶紧道:“你起来罢。在这里不用这么多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