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潜回江陵之后,心中气馁,也未曾做任何部署,只向周超道歉。“周超,此事本与你无太大关系,朝廷要的是我的人头,你现在可前去到彦之的营地投降了去。”
周超抿嘴不言语。
“你不必顾虑我的感受,你对我的这番情谊,已是够了!到彦之与我有旧,自然也不会为难你的,你且去了,或可保住一命,届时你可说是我胁迫你的便是。”
“将军。”周超叫了一声,却没有了后话。
“何承天说了,如今我便是打算北上去投了魏国便是。你且去了罢。”谢晦有气无力地摆手道。
是夜,周超舍弃;了他所有的部下,留给了谢晦,自己独自一人前去了到彦之的营地投降去了。
谢晦却在当晚将身边的人全都散尽了去,携同谢遁等一起北上逃亡而去。在刚刚抵达安陆延头时,便被抓住了,用囚车送往了建康。
到彦之自然也未善待了前来投降的周超和何天承。
直到刘义康留守京师时,谢仪琳才知晓自己的父亲造反了。当下便要出城前去江陵。
“你现在去算什么?你跟着一起造反?还是劝降?”刘义康叫身边的拉住了她,问道。
谢仪琳挣扎着蹙眉看着他。“你自然无关紧要!那又不是你IDE父亲!”
刘义康气得不行,道:“你这话说出来便是不像话了!他死你的父亲不错!但是他是朝廷的叛贼!你让我怎么办?”
“你没有办法可以,你拦住我却是什么意思?”谢仪琳恼怒道:“在我来建康之前,并未觉得父亲有谋反的心思,许是叫人陷害了也未可知,朝廷为何不查个究竟?”
“如何查?现在他都率领两万兵马东下了,你倒是说说如何查?这明白的事情,还需要查么?”刘义康堵她。
谢仪琳竟被他说得一时无语了。
“你现在去你觉得你能叫他放弃了?他将那东下的军马又折回去?”刘义康质问道。
“可那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谢仪琳心有不甘。“若是我此番不去,你他便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义康却是也不再与她争辩去了,命人将她锁在了房内,便自己去了朝中处理事情去了。
且说自刘兴弟进宫之后,后宫的一切事宜都由她掌管了去,竟然连着本应该去坤德殿请安的美人们,竟也不去了。
苗禾真真是看不下去了,道:“这公主也是奇怪了,难不成连美人都不需要给您请安了么?”
齐妫坐在廊下看着那雨花儿,淡淡道:“请安不请安的,又有何妨?”
“可也不能这般啊?您瞧着这几日送过了的吃食,竟也是差了许多,多是皇上要在外面待上了几月,岂不是饭都吃不成了去?”苗禾蹙眉道:“奴婢瞧着,那公主就是觉得您是那好\性儿的,所以便专来欺负了您去。”
“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了去。”齐妫轻声道。“她不过就是喜欢控制了这些事情罢,由着她去便是。”
苗禾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来道:“娘娘,您可不能这么想了,我前两日听闻,那公主与潘美人走得极近了;若是娘娘不上心,谁保得准将来会怎么样?”齐妫转头看着她,笑道:“会怎么样?”
苗禾一时语塞。
“苗禾,有些东西,不是你奋力挣,奋力抢就可以得到的;所以你别看着后宫的人使尽了手段,却不见得能够有什么好处可得。”齐妫轻轻笑着,抬眸看见奶娘将刘劭抱了来,便将手里的书放下来。接了过来。
苗禾看着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当下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刘兴弟本就是接着此次暂代的事情,好好的治理一番皇后了去。
去不想这所有的事情,竟都是想打在了深潭中一般,未见得有半点的风浪来。当下也是佩服她真真是吃得住的。
这日潘惠儿又来与刘兴弟一道坐下喝茶聊天了来。
说着说着,便说起了齐妫殿内的那些个华丽的摆设,那潘美人是一口一个羡慕了去。
刘兴弟听出了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道:“你若真喜欢了去,我即刻唤人全去向她要了些来。”
潘惠儿赶紧道:“不了不了!公主,那是皇后娘娘的东西,也是她的心爱之物。”
“那有什么打紧的,我之前也瞧过她殿内的物件儿,确实都是上好的,想着你们这刚进来的美人儿,自是没有的!她少个一两件的,有什么的,何况你们将来也是要晋升的,难不成她能没些个赏赐的?”刘兴弟不以为然,当即唤人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