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自己!这世上最靠得住的便是自己。我不争不抢,但是若有人敢要欺负了我去!自然也是别想好好地活着。”谢仪琳冷静道。
她大概是自己见过的想法最搞笑的一个人罢?刘义康忍不住笑了笑。“你别多想了,就算是将这府中的禁卫军全数归你管了,也不是能保护不会受人欺负的,比如。”刘义康凑近她。
却话都还未说,就被她一掌给打了回来。
刘义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这死女人!竟然伸手打自己?!还打自己的脸?!她不要命了是吗?
“我非故意的,你不能靠得那么近,我会忍不住打人!”谢仪琳讷讷解释道。
刘义康扔下碗筷,起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你休想!”撂下这句话,他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刘义康一径便进宫了去,与刚从芜湖回京的刘义隆探讨现在朝中该如何任用人才。
“四弟以为,那谢灵运是个文采了得的人,只因性子散淡了些,在朝中并不讨喜,所以才会遭贬黜的。如今皇兄不妨还是启用了他,也是证明朝廷任人唯贤。”刘义康建议道。
刘义隆点头,轻声道:“此前你皇嫂也曾经与我讲过谢灵运此人,最是放荡不羁,在文采斐然,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说完暗自叹息了一声,又道:“说起这个,倒是想起在江陵时,你皇嫂曾经建议我办了学堂,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举措。”
刘义康本就对这位皇嫂甚是喜爱,如今听闻刘义隆说着,她竟然也是个头脑非常了得之人,当下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去,便道:“皇嫂的想法倒是不错的,皇兄若是愿意,倒是可以在京师之地再行推行学堂之风,使得寒门出仕子,也能效力朝廷了去!”
刘义隆想着自己兴冲冲从芜湖回来前去见齐妫,却不想她去是闭门不见了去,问起那苗禾才知晓,原来是在自己走后,长姐给她使了不少的绊子,心道自己思虑不周,当初长姐就不甚喜欢她,这次铁定是要给她难堪的。
“若皇兄愿意继续推行这举措,臣弟倒是愿意去帮这个忙了去。”刘义康见着他沉默不语,便干脆将自己推了出去。
刘义隆回神,抬眸看着他,点头道:“倒是我在与朝臣们商议一番,若是确实可行,却也不妨试上一试。”
且说刘兴弟自那日因着齐妫将她气哭了之后,心中更是对她愤愤起来;对着碧儿道:“将那些东西全数都扔了去!别说是这些小玩意儿!就是再金贵的!只怕我也不稀罕了去!”
碧儿看着摆在桌面上的好几样首饰,虽算不得很是值钱,却贵在样样都很是精致,能显得这主人对生活的热爱和那份淡雅的心思。当下还是忍不住翻上一翻了去。
刘兴弟看着她那副舍不得的模样,心中便是气愤得不行,伸手甩向桌面,将那些首饰全都扫到地上去了。对着碧儿喝道:“怎么?平日里我赏你的东西还少了不成?偏生看着这些东西你就不起开眼了?”
那碧儿颔首跪在那里,不敢作声。
刘兴弟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冷声道:“真是个贱命的奴才!这点东西若是给你了,便是要被收买了去?”
碧儿也不敢去抚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伏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奴婢一直中心公主,绝无二心!”
刘兴弟冷眼看着她。“你记着你今日说过的话便是!”说完便甩袖起身而去。
碧儿蹲在地上将掉落的首饰一一收了起来。却突然看着一个首饰盒内落出一张纸卷,顿时心中一喜,赶紧起身冲着脚已经迈出去了的刘兴弟道:“公主!这里有件可疑的东西!”
刘兴弟疑惑转头,见着她手上举着一张纸卷,当下便折回身,待碧儿将纸卷递到她手上。
她匆忙展开了手上的纸卷,看着上面的字迹与最后的落款,当下便是一声冷笑。将纸卷重新卷好,放入袖中,道:“没什么,你将这地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干净,别是少了一件,届时都还了她便是!”说完便重新转身快步向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