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用余光扫过他打着寒战的身子,心中到底还是不忍,转过身来,瞪着眼看着他。“随我来。”
刘义隆心中一喜,乖乖地挂着一只胳膊跟在了她的后面。
端着衣服的齐妫关上房门,看着他衣衫湿透的单薄的身子,全都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心中叹了口气,上前将他的腰带解开了去。
刘义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笑了一下。“终轮到你帮我解衣衫了。”
齐妫面色一红,狠狠将他的上衣往下一褪。
“啊——”刘义隆忍不住“嘶”了一声,拧紧了眉头看着她。“疼。”
齐妫看着他那吊在那里的胳膊,道:“知道疼还乱说了去!”
“也并未说错了去,现在你便就是为我解衣衫啊!”刘义隆不知廉耻地笑道。
齐妫拿眼横他。继续将亵衣解开了来,露出了他还算是结实的胸膛,便忍不住拿眼多扫了几眼,脸上又红了起来。
刘义隆兀自勾唇看着她那故作镇定地举措,不动声色。
再轮到最下面的那条亵裤时,齐妫伸手将手指伸开了几次试着洒脱地往下拉去,却怎奈还是下不去手。最后闭着眼睛将手指抓住了裤头,往下拉了去。
刘义隆站在那里看着她环着自己尴尬地动作着,竟是有些想不通现在孩子都有了两个了,她竟然还是这般放不开了去?自己少不得蹲下来帮忙了去。
齐妫再蹲下去时,脸上突然感觉碰到了一个什么都东西,顿时面红耳赤;赶紧站了起来。
刘义隆猝不及防,下巴被狠狠顶了一下,整个便向后倒了去,直接就倒在了她的床上。干脆两脚一蹬,将那裤子蹬掉了,左手抓住被子将她与自己一裹,便全都包进了被子里头去。
齐妫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睁开眼睛看着躺在下面的他,顿时慌忙挣扎起来,却不想他竟是用被子将她团团裹住,这一挣扎不仅没能挣开,竟是直扑扑摔向了他去,嘴唇结结实实地吻在他的胸膛之上。
刘义隆吃吃地笑了起来。
齐妫恼羞成怒,伸手在他胸口上一拳。道:“起来!”
“是你先起来罢。”刘义隆无辜地笑道。
齐妫这才记得自己在上面了去。赶紧将被角从他的背后扯出来,起身将衣服扔了过来,将将遮住他的某处。便将他上面的衣衫穿上了,待到穿裤子时,又是一道难题。
刘义隆却是体贴地转过身,对着她道:“傻瓜!这样不就可以了么?”你若不爱一个人,便总会想着把背影留一个人的。你若是爱,必定想与他相拥而立。刘义隆突然醒悟:她本不就应该是爱自己的么?为何总是要怀疑这些怀疑那些?好好地疼她不就可以了么?
齐妫醒悟,想来自己有时脑子确实不好使了去。
可换上衣衫,接好胳膊的刘义隆却是赖着不走了,一声不吭地躺在她的床上,齐妫一下子整理之前的衣裳,一下子又将桌上的茶杯摆好……最后实在没东西可以摆了。她竟是想着喝茶起来。看着她磨磨蹭蹭的模样,浅哂道:“月儿,过来。”
齐妫扫了他一眼,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了去。
刘义隆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眼眸尽是那小孩子般的楚楚可怜来。
他毕竟为着自己不受伤而摔断了胳臂,若是执意跟他置气,会不会过头了?齐妫心念道。看着他一只手绑着砂带放在胸前,却也是着实可怜了去。
刘义隆见她缓缓走了过来,欣喜地伸出左手,放在她睡的位置,含笑道:“我记得你最是喜欢睡在我的臂弯里的。”
“别是得寸进尺了,如今我不爱了。”齐妫解衣上床。
刘义隆却执意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下面,浅哂着轻声道:“怎么会不爱!今日你不是去了送伞与我么?”
虽然嘴上说不愿意,她还是将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听了他这话,鄙夷地道:“是么?若我未记错的话,昨日与前日晚上,那潘美人日日有去劝你,还打算与你一起宿在那羊车上罢?她岂不是最疼你的那个?”
原她竟然都悄悄去了?只未叫自己瞧见了去?刘义隆觉得心里暖暖的,看着她的侧脸道:“原我娘子神通广大,那夜色朦胧的,这些事情都是传到你耳朵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