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与这等恶徒如何能留?应该是即刻斩首才是!”谢弘微转头看着朱容子,却见他正对着自己使眼色,当下虽不明所以,却恐是皇上传什么旨意,当下又道:“也好!我看他徐佩之能狡辩到几时!”
当下果然将那徐廷与一起带往了徐府,谢弘微心中到底还是不满,在马车上道:“此事确实是皇上的意思?”
“不瞒大人,徐佩之现在有谋逆之心,在府中藏了许多的精兵,而他一直迟迟不肯将您要的东西交出来,便是因为本来就有问题,哪给您看和不给您看,都是一个结果。”朱容子平静道。
“你如何断定他有谋逆的心思?”谢弘微蹙眉问道。
“大人,我们被监视了;且他将三百多号精兵大摇大摆的藏匿在府中,若说没有任何心思,谁人相信?何况他们监视我们做什么?”
“那,皇上可知晓?”
朱容子点头。“刚才巧碰见刘武,他言说这几日我们只管在内里装作不知,稍后进一步的计划会在晚间送到徐府的菜里面有。”
“你如何能得到那菜盒子?”谢弘微疑惑不解。
朱容子淡淡一笑。“大人无需担心。”
果然,傍晚时分,那老妈子将满满当当的一盒菜全都送到了徐府上来。
徐府本就戒备森严,何况最近事情本来就多,自然是不能叫她顺利进去的。
正巧朱容子押着徐廷与从门外进来,那老妈子一见着徐廷与,端的是吓一跳,跑上前睁大眼问道:“哎哟!公子,这是怎么了?老爷又要罚你了?”
徐廷与白了她一眼,却是闻着那菜盒子里的菜香,问道:“这是什么?”
老妈子见着押解他的人,以为都是这徐府上的,便也毫不在意,与徐廷与说道起来。“这不,在咱们府上找不到,想着您应该是被老爷叫过来这边有事情了来,又担心你吃不惯,便一早的将这些做好了给您送来。”说着将那菜盒子递到他的跟前。笑道:“奴婢可是费了许多口舌才叫厨房那丫头做好的。”
那徐廷与笑了一下,点头道:“倒是你还记得。”
“那是自然。”老妈子得意洋洋地点头。
朱容子见话说得差不多了,便对着徐廷与道:“该进去了,虽说是你父亲的府上,在谢大人在此,还是我们做主的。”
徐廷与对着那老妈子道:“提进来罢!”
便是这般一路顺利地进了来,待进府之后,朱容子也干脆将徐廷与放开了来,自然是为了他去拿了菜盒子。
徐廷与本就一餐未进食,闻着那股香味,哪里有不愿意吃的道理,当下便打开菜盒子,一一端出来。
见着谢弘微与朱容子正襟危坐在旁边。想着那谢弘微虽是恨了,但毕竟还是权势太大了,少不得笑道:“不如,二位一起罢。”
“好!”二人齐声道,便都坐到了桌前。
朱容子伸手拿了那烧饼,便吃了起来。且毫不客气地嘴里吃一个,手上就已经握住了一个,看得徐廷与忍不住瞪了好几次眼睛,怎奈那朱容子根本就视而不见,只专注于手里的烧饼。
一连将盘子里的三个烧饼全都吃了,他才摆手到后院吃水去了。半晌,从后院出来看着傻呵呵的老妈子,道:“这烧饼味道真是好,老妈妈,我给你些银两,您帮我让那做烧饼的明日给我再做几个,就说明日正午我要吃。”说完便随手给了老妈子三两银子。
唬得那老妈子瞪大眼睛看着手里三两银子,一两银子一个烧饼,这是天价呀!当即喜不自禁地收了银子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那徐佩之听闻自己的儿子又惹事了,且今日竟是被谢弘微接来了府上,少不得又从外面回来。却见着三个人坐在桌前吃东西,倒是一下没反应过来。
“徐大人,今日将令郎带回,实在是徐戊处事不够正当,若是徐大人有心,还请根据朝廷的律法,将他依旧送回牢中去!方是吴郡太守的作为!”谢弘微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