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脸色一红,摇头道:“奴婢才没有,只不过是常常看着别人是这般,才会这样说的。”说完又忍不住附在齐妫的耳边道:“就如娘娘您,皇上竟是还带了个女子在身边,实在是可气。”
齐妫恍然大悟,原她是为自己报不平呢!遂笑道:“这也是权宜之计,实在不是他心之所愿的。”
就是会为他找借口!当初如何不见你为二殿下说句爱听的呢?他那般痴情于你,你却是连一份柔情也是愿意给他。鱼儿心道。
“此番好容易见到你,别是再乱跑了,就随着我进宫;明年春就给你准备着嫁妆,把你嫁出去便是。”齐妫掩嘴而笑。
鱼儿却是怔了怔,再未答话。
却说齐妫养病的这段日子,刘文与朱容子却是并未闲着。又兼刘武有了些线索,便一并成日在外头探了去。
那潘惠儿此番本就觉得失去了意义,却也是依旧不肯放弃,每日晨起晚睡的,总要去见一见刘义隆,就是那混个脸儿熟一般。
齐妫本也就病着,好容易能够坐起来自己吃东西了,便由着鱼儿与苗禾二人搀扶着坐在客栈庭院的屋檐下晒着冬日的太阳,觉得光阴甚好。
刘义隆见着她一脸的悠闲,虽是病重依旧面容苍白,但那股性子,看起来倒是越发淡了,那种淡然的模样,总叫他心生害怕,害怕她有一日就这样淡淡地看着自己,再不能有半点波澜了去。
“总这般盯着我作甚?脸色很是难看么?”齐妫轻笑着看他。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刘义隆牵过她的手,望着此刻脸色因为笑意而变得柔和的她,哂笑道:“没有,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话虽如此,到底是红颜易老。”齐妫叹了口气,转眼望着苗禾与鱼儿在庭院中嬉戏,道:“你瞧,我比她们就要老了好几岁。”
“你沉淀的是性子,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刘义隆伸脖子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这算不算秀恩爱?”
远处的鱼儿瘪嘴看着他二人,脸上一脸的不愉快。
齐妫含笑指着她。
“鱼儿,你过来!”刘义隆喊道。
鱼儿慢吞吞地走上前,颔首施礼,有气无力地道:“奴婢拜见皇上!”
“你这模样,可是气朕将刘武派出去找司马余党了?没能日日陪着你?”刘义隆浅哂着问道;在岁月的洗礼之下,他也脱去了曾经年少的面貌,有着王者的霸气与睿智。
鱼儿摇头。“奴婢不敢。”
“好个不敢!”刘义隆转头对着齐妫道:“你的丫头现在都能不怕我了,可见我这地位越发没用了。”
“皇上说笑,您若将他二人指婚了,还能有抗旨的不成?”齐妫随口道。
却不知鱼儿当场一愣,似吓坏一般。“娘娘,奴婢暂时还不想嫁人。”
齐妫只当她是害羞的扭捏,并不以为然。
却说朱容子等人在反跟踪了那群人半月之后,竟将他们的老窝都找出来了。而京师那边也传来消息,说这徐佩之竟然真的与司马余党勾结在一起了,且知晓那司马余党的头头便是司马季之与司马爱之。
“竟不知他二人竟然流窜这里来了!”刘义隆拧着眉头道。
朱容子站在跟前请示道:“皇上,既然已经找到了老窝,是否要一举端掉?”
“自然。”刘义隆抬眸,望着他们道:“但你们可有查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现在的人马够不够将他们一举拿下?”
三人沉默了一番,刘文站出来道:“皇上,他们大约在三百人,我们现在有到将军带来的四百人马,应该是没问题的。”
“如若朕要活捉了那司马季之与司马爱之呢?”
“那就加上我们三人,可以做到!”刘武上前一步,笃定道。“但,属下希望,若此次属下能平安回来,可否答应了一个条件。”
“朕并未答应让你去;你手上有伤,此番就不用去了。”刘义隆笑道。
刘武一愣。“但,属下去,也可以多个照应。”
“也许会是个累赘。”刘义隆毫不犹豫地道。“你们二人前去,包括到彦之在内,将那余党二人给朕活捉了回来。”
二人得令离开,留下刘武默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却是害怕皇上震怒一般,自刘文与朱容子与自己说了那些话之后,心中总是有些畏惧起来。
“如何了?可还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刘义隆轻声问道。
刘武回神摇头,慌忙抱拳转身退了出去。心中总是有些失落,转而漫步在庭院当中,见鱼儿正与苗禾在聊天,便干脆坐在来等着她,今日无论如何要将话好好说清楚来,免得互相之间总是飘忽不定,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