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顺着暴喝声望去,从中间的茅草屋里,相继走出两位衣饰相同的佩剑青年。
两个青年出来,分守门口两边。
接着又走出一个身穿雪白长衫的年轻公子,眉清目朗,气质不凡。一举一动,自带文人的儒雅正气,很能赢得路人的好感。
这出场,一瞧出身就不会差。
不仅有钱,还有势。
寻常富贵的人家,可养不起佩剑的护卫。
只不过,杜婉仅是淡淡瞄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
管你是谁,也别想破坏这大好的局面。
杜婉率决定先发制人,大声怒斥:“秦鱼鱼,你真的太恶毒了!我好心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还把我家的钱粮都偷走了,被婆婆发现了,你还丧心病狂地杀人灭口?!当晚,若我也醒来,你是不是还会连我也杀了?“
“秦鱼鱼,你就没想过婆婆的冤魂,晚上会去找你吗?一个杀人犯!”
干了坏事,还想她不说出来?
美得她哩!
这一下,四周一静。
在场围观的人,纷纷吃惊地望向秦鱼鱼。
秦鱼鱼脸色一白,争辩道:“没有!我不是杀人犯,不是!”
她没想过杀人,从未想过要杀人的!
可是,她明明给她俩下了蒙汗药,也不知怎么的,那婆子居然还是惊醒了……
“等我们长大了,会把粮食还你的!”旁边一个大孩子慌乱地喊道。
闻言,秦鱼鱼宛如在水中捉到了浮木,“是的,我们只是暂时借你的粮度过难关,会还你的。”
“借?!”
呵呵哒!
杜婉冷嗤了一声,“照你这样说,这世上就没有小偷了!因为他们都只是借而已。”
“噗嗤!”
“哈哈……”
周围有人忍不住发笑,指指点点。
但耐于那三个陌生男子的出现,并不敢过分。
杜婉趁着秦鱼鱼心神慌乱之际,抽出一把小刀,飞快地将细绳一刀割断,退到了胡三身后。
两个女孩子一分开。
胡三等人就将杜婉圈在中心,保护起来。
杜婉将断掉的一截细绳,扔给秦鱼鱼,再将玉牌小心地贴身收好。
这一条红绳,是全新的。
原主那一根旧的,早断了,已经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去了。
秦鱼鱼羞愤不已,“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婉冷笑,“呵,能有啥意思?不属于我的东西,就算是半根细绳,我也不会要。”
“你——”
秦鱼鱼羞愧之余,又怒又恨。
杜婉此举,就好比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其中一个佩剑青年忽然嘲笑,“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居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京城的百姓听了,怕是会笑上一整年。”
“是了,真好笑。”
“杜大小姐,这是要弃恶从善了吗?”
另外一个青年,跟着附和。
倒是白衣公子眉峰轻蹙,有点令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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