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留这家伙冲着裴灏挤眉弄眼。
杜潜想踢死这家伙,当他这个大活人是死的吗?
但不能否认这个世道活得最滋润的,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纨绔,说他们有啥坏心眼倒没有,就是整日爱玩爱闹,不务正业,遛狗斗鸡。
杜婉是知道这个人的,可以说是书中除了裴灏以外,活得第二个滋润的人了。他是女主落魄时的舔狗,当女主风光了还是记着他这份情。
三个人离开。
陈留刷了一波脸,落在外人眼里不得了了。
有个狐朋狗友凑上来,一把搭上陈留的肩膀,“陈世子,没想到你还能跟郡主说上话,厉害了哦。”
“不熟不熟,就是见过几面,打过交道。”陈留连忙摆手否认,“我只跟阿灏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哈哈,得了吧,裴世子就没认过你。”
“他人就是这么别扭,你们懂什么?”
“……敢情你说的裴世子和我们认识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们只是听说,我和阿灏是一块儿长大的。”
“……”
狐朋狗友问来问去,都没问出陈留如何跟郡主搭上话的。
陈留不可能把自己曾被郡主收拾过一顿的事儿道出。不过,这些人算是看出来了,陈留这家伙人脉关系厉害着。跟裴世子是发小,对公主有恩,现在又可以跟郡主搭上话。
在他们这个纨绔圈子里算是独一份儿了,以后还是得敬着他两分。
再说杜婉三个人出宫。
兄妹俩是直接回府。
裴灏跟出来后,总不好这时候上门打扰,他转而回家。
“我回来,你也回来,谁护住你母亲和妹妹她们?”镇国公意味不明地询问。
裴灏不在意道:“父亲,有护卫跟着,不怕会出事儿。”
“真是儿大不由爹了!”镇国公笑道。
裴灏:“……”
接下来镇国公笑脸一敛,严肃道:“阿灏,年关要回族里祭祖了。今年祭祖恐怕不会很平静。裴琛还没捉到吗?”
“人藏得挺深的,就算捉到了也不一定有证据,二叔公行事很谨慎小心。”
二叔公在族里颇有威望,还有几个族老支持,没有证据不好硬来。
裴灏沉吟了少许又道,“那就想个办法,给他找点事儿。他儿子欠下的大笔赌债,让赌坊的人去收了,还有他那个引以为傲的大孙子,前不久还在外面诋毁咱们国公府,安排个人打掉他的脚就行。”
“……挺好,但注意不要出人命。族规还是要守的。”
“我知道,这些人还不值得我去破例。”裴灏没想过要人命。
他会遵守族规行事,不会伤及族中人的性命。
从小父亲便教导他,做人要守着一条底线。轻易不要去打破底线,最怕是有一就会有二,一个人的底线一旦破了,未来就可能会不断降低……
镇国公对于这个亲二叔其实挺无语,不知从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他只有裴灏一根血脉就起了歪心思。以前他和儿子不太搭理他,是因为不想暴露太多,引来皇帝的忌惮,倒是由着他家蹦跶了这么久,差点把儿子搭了进去。
上次原始山脉埋伏之事,镇国公没亲自动手,是相信儿子可以解决。
裴灏自从回京后,看似没理会二叔公一家,可一张大网早将那家子圈住。
例如二叔公的三个儿子和孙子的身边都安排了儿子的人。
只要儿子想收网,就没一个能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