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闻声回头,只见夏珏神色狰狞的站在后面,手上拿着一根木棒。
不,是夏珏外貌的易形蛊。
沈琛挑眉,方才他没发现这易形蛊,易形蛊不但没有偷袭,居然还叫了他一声,暴露了自己,实在是蠢得有些可笑。
易形蛊见沈琛目光不屑,更加被激发了心里的凶性,举着木棒,大叫一声便向沈琛冲来。
沈琛单手接住了易形蛊的木棒,见他胸腹之间空门大开,飞起一脚便踹在其腹中。
易形蛊痛哼一声,倒飞了几米,落在地上,木棒也已被沈琛夺去。
沈琛随手将木棒丢在地上,冷然看着易形蛊。
易形蛊顶着的那张娃娃脸上充满了怨毒,仿佛要凝成利箭的目光狠狠的射在沈琛身上。
炼制易形蛊属于极阴邪的蛊术,凝聚了被活活扒了皮的人死前巨大的不甘和恨意,故而本身也蕴含着极大地怨气。
见其如此,沈琛虚空画出火符,想要一举烧死此蛊,速战速决。
而他还未打出,易形蛊就仰天长叫一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只见他身躯的皮肤如年久失修的老房子的墙皮一样,一块一块的剥落下来,露出了血红的肉体。嘴唇掉落后露出了两排泛黄的利齿,两个没有眼皮包裹的眼球大得骇人,却露出了讥笑得意的神色。
沈琛无所畏惧,将火符弹了过去。
而眼前血影一闪,火符落到了山壁上,易形蛊已经没了踪影。
好快的速度!
沈琛一惊,顾不得观察易形蛊在哪里,便双手掐诀,霎时一圈火符萦绕在其四周,形成了一个保护屏障。
就在火符屏障出现的一瞬,沈琛后方,易形蛊的血掌重重的打在屏障上。
只听“滋”的一声,而后易形蛊一声惨叫,一只血掌的掌心已经被灼烧成焦黑。
沈琛回头,见状挑眉,炼制成功的易形蛊不同于那些还未成功的,尚未成功的易形蛊接触到火符便能迅速烧个干净,但成功了的易形蛊却只是烧伤了表皮,而且速度奇快,他远远不及。
这样,他要怎么杀死这只易形蛊呢?
易形蛊被灼了一掌,怨怒之气越发浓重了,它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却不敢靠近沈琛周身的火符,只能在外圈死死地盯着他。
一人一蛊僵持着。
而另一边。
夏珏和洛冥已经抵达阿阮家的吊脚楼。
令二人疑惑的是,吊脚楼十分平静。
阿阮的父亲苗阿郁坐在凳子上,桌子的另一边是依旧被绑着的阿阮。
苗阿郁面色忧愁,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地面。
阿阮则面无表情,目光冷淡,仿佛周身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见洛冥和夏珏入内,阿阮只是略一抬眼,目光落在夏珏身上的刹那有了剧烈的波动,旋即垂眸,掩去那丝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