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罗往日在天庭,无聊的时候就和楚断斗嘴,所以练就了一副好嘴皮子,要是光凭淡定的神态与气人的语言来评判,凌罗每每能斗嘴致胜,拔得头筹。往往是气的楚断一边狠笑,一边追赶她,扬言要单手捏死她这个女王八(楚断对凌罗的昵称)。
所以要是动嘴吵架,嘿嘿嘿,还是颇为六六六的。
这会哥嫂二人都明白了,才知道凌罗是知晓了那欠债的事。
难道是冯兰将这事告诉王二五了?大嫂心中匪夷所思,她恼羞成怒,跳着脚叉着腰骂道“你娘不得好死啊!啥事都往外说!”
凌罗听后不屑一笑,又继续高声道“大哥,欠债不可怕,为别人背黑锅才可怕。这债是不是有大嫂一份?大嫂欠债为了啥?没准这孩子原本就不是你的,大嫂就是借你的窝下个蛋,最后用你欠的钱领着别人的孩子给野男人过好日子去,你呢,要不就是被大嫂端来的一碗毒药整死,要不就是在赌桌上被人揍死,要么就是寒冬腊月在家饿死,但也保不齐我下午就去县衙告你,你就被廷杖打死也未可知。”
听闻这话,那大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登时一怔,浑然打了个哆嗦后,突然硬邦邦的转身,冷着脸就扬高了手,结结实实的抡圆了胳膊,给了大嫂一个大嘴巴子。
大嫂因为没站稳,被打了巴掌后原地转了个圈,猛地栽在了地上,捂着巴掌愣愣的望着大哥,先是小声喃喃“咋了……你打我……”
继而马上扑腾着身子盘腿坐下,一把拍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天杀的啊!你竟然为了那个小贱人三两句挑拨就打我啊!”
这声音哭的凄厉又难听,人声夹着隔壁的狗吠,马上就传播几里开外,叫在家做活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直到听到一句“我不活了!我这就上吊!”这群支着耳朵听乐呵的人瞬间拿着手上的活计,嗖的冲出大门,奔着同一个方向驶来。
大哥家后面就是村里的唐地主家,唐地主家做工的人多,此刻有不少在唐地主家做工的人,也趴着墙听,最后实在不过瘾,干脆悄悄的搁下手上的工作,跑来看热闹。
大嫂躺在地上打滚蹬腿,看样子是要与凌罗同归于尽的架势。
大哥却站都站不稳,伸手指着大嫂的鼻子破口大骂“前天晚上我回家,那二赖子为啥,为啥提着裤子从我家走出了!”
却见扑腾打滚的大嫂一瞬间愣住,眼珠子快速转了两圈后,更大声的哀嚎道“那二赖子就爱偷鸡摸狗,他来偷大鹅你见着不管,就知道骂我!你家那小蹄子来挑拨我,你也就知道欺负我!你有能耐你就揍她!撵走她!你他娘还是没能耐!”
这时候村里没出外做活的人都赶了过来,一看是凌罗趴在大门外晃着小腿,哼着小曲,就知道这姑娘一来准没好事,早上刚刚因为她退婚,村长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还在家捯气,她又来闹哥嫂家,这丫头咋还醒了后就变成个不省油的灯了。
大哥见人越聚越多,脸上有点挂不住,对着大嫂怒吼了两声“滚起来!”大嫂却越哭越凶,他便不知道找谁撒气。
那大嫂,见人越来越多,她自然越哭越凶,毕竟哭声越高越占理,这是她出嫁前,娘家教给她的规矩,她运用的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