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礼将两个姑娘带进了卧房,小心翼翼的合严了门。
其实凌罗有心在这听些奇巧的声音来着,毕竟卧房内可是被送进去了两个姑娘,这一晚注定是累腰累嗓子的。
可惜凌罗爬去墙根听了半晌也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与吞咽喝水的声音,不见靡靡之音,甚觉无聊,凌罗便悄悄离开了。
趁着月黑风高,凌罗又将假山搬移回了原位,便觉得精神疲惫,只因今天滋养了两株仙苗,第一次动用如此多的精神力,自然是有些吃不消,她必须得好好休息一晚才行。
经过松柏林,再看到那块被压住的松动砖石时,凌罗又起了好奇之心,她在猜这机关到底是干啥用的,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正寻思,只听到主卧门前有脚步声快速接近,马上就见一小厮站在门前,不声不响,却大力的拍打房门。
“什么人!”主卧里传出陈观礼暴怒又焦躁的声音,而后,松柏林那块松动的青砖下,竟传来两声空响,类似巨物掉落的闷响。
至于之后的事,凌罗便不知道了,因为她实在太困了,再怎么好奇也抵不过精神疲惫后的倦怠来袭,踩着两只飘飘然的脚朝着客房行去,路途刚刚走至一半,就见迎面而来的人正面带焦急的赶路,一见到她,顿时又气又惊,语气低沉的责备“去哪了?都几点了不知道回来?”
见面前的是唐隐,凌罗竟连解释的力气都没了,这假山一搬一移着实累着了,而两株仙苗也求力量若渴,一瞬间感觉身体被掏空,困乏极了。
凌罗嘴角扯出一抹笑,马上就见身体瘫软了下去,整个人还没倒地,都已经传出了呼噜声。
好在唐隐眼疾手快,在她与地面强力撞击之前,稳稳将其接在怀里,一把抱起就朝着客房走去。
今夜的小雨致使气温骤降,二人入住的时候已凌晨,下人们也没机会在客房布置小暖炉。
屋内温度颇低,唐隐进门将门关好,便一把掀开被子,将凌罗轻轻搁在床上,用被子将其从头裹到脚,只留出一张小脸睡眠正酣。
唐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叫凌罗如此疲倦,甚至轻轻掐捏脸蛋也不醒,但他能隐隐猜到,这是凌罗的法力透支的结果。
他一直认为凌罗是妖怪,所以她有法力也并不吃惊。
“既知自己能力有多少,为何还要过度使用?”
唐隐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边,以手肘支撑床栏望着凌罗,时而曲起指关节轻刮凌罗的小鼻尖,时而想起什么觉得好气,竟反手捏住了她的小鼻尖,声音装作严肃,耍狠道“你知不知我担心你。”力道不但不重,反而眼里更加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