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诈!”
“他身上竟然还有穿云箭!”
小三爷登时一愣,等等等等,他随口说说的喂,哪里有穿云箭,窗外谁放的烟花,太捧场了吧!小爷谢谢你,爱死你全家了啊!
“怎样,想不到吧,三爷没别的本事,但警惕心没你们想的那么差,要不是我装作伏诛的样子,怎能将你们面目揭开,全网打尽!”
一想到计划落空,几人哪还在意什么小三爷的人头,狠狠一叹,几人把着屋檐嗖嗖窜逃,瞬间无影无踪。
反正他胸膛中了一刀,不死也得落个重疾,且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待人全走,小三爷大汗淋漓的倒在了地板上。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处布料上的窟窿,从怀中掏出一块玄铁的牌子,盘子正面有个清晰的大字:霍。
要不是这令牌为自己挡了一刀,自己还真要葬身刀尖下了。
小三爷把写着霍字的令牌叼在嘴里,将衣裳扒下,也没走正门,从后窗子翻下,连马都没敢骑,而是落荒而逃。
“哇烟花真的成了!”凌罗对着天空绽开的烟花惊叹,回眸望向唐隐,唐隐扬起的侧脸温柔舒朗,眼里饱含情深,凝视烟花绽开的一瞬,眼角隐隐湿润。
凌罗心潮涌动,就想时间永恒的沉溺在这一瞬的美好中。
湖岸边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烟花惊艳,拍手惊呼,而唐隐则拉起凌罗离去。
“饭也吃了,烟花也看了,该回家了。”
要是时间就停在这一天该多好。
来时是二人,回时是二人一鸟,鸟儿栖在唐隐肩头,一同沐浴着和煦温风,驾车返程。
小贵爷从醉仙楼跳出来后摔折了腿,身上的金线贵锦衣裳也被树枝挂的碎碎缕条,靴子上的虎头被石墙撞瘪,腰上挂的七零八落的香袋子,玉佩玛瑙珠子边走边掉,干脆使劲一扯,扔到了路边。连马也不敢牵,一瘸一跪的码着小道朝着顺县奔去。
纯县暂且不安全,天晓得埋伏着多少弓弩手,他必须去一趟顺县绕开杀手的视线,再从顺县找到自己人,回家。
一路上还算顺风顺水,并没看到追兵,但走在半路时,腿伤痛的要命,抢了个要饭的打狗棍,就拄着棍子朝前进,却见几个身影从远处袭来,妈的,竟追到这来了。
顺县本就人少,平阔的大路上,小贵爷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正无处可逃时,却见到迎面一辆马车吱呀行来,说时迟那时快,小贵爷伸出拐杖拦下了马车,迎上前去狠狠揪住马车上的人衣领子,带着低沉阴狠道“送我离开!否则,杀……”
一个杀字只吐出前半个音,马上小贵爷就感觉一记手刀劈来,眼前的人脸一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