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夜无忧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又或许是她嘴边的笑容看起来那般自信，这会子反倒让二长老心中升起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有人证，而且大家都是向着他这面的时候，他心中就又平静下来。

更何况，七长老也会给他力量的，钟离雨的笑颜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更加坚定了信念。

夜无忧目睹了他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对他心中所想多少也猜到了一些，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的内心戏还挺多！

“二长老一直信誓旦旦地说我是凶手，证据呢？”

“之前那个学员，孟月！她就是证据，她亲眼看到了！”二长老扯着嗓子喊道，“还有什么比人证更加确凿的证据吗？”

“二长老，这你可就说错了”夜无忧摇了摇头，“首先，是她看到的。又不是你看到的，怎么你现在说的这么笃定？万一是她看花了眼呢？毕竟凶手都是在晚上动手，她又是偷偷摸摸地看到，想必也只是瞥了一眼，看错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你，你不要狡辩！”二长老脸红脖子粗道，现在在他看来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开脱。

“哦，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况且，她如何确定是我？孟月当日说的那么有理有据，想必大家都忘了一个细节”夜无忧轻笑，看向台下的众学员，“说的那样详细，仿佛身临其境，这样的人要么是把凶手行凶的过程完完整整地看了一个遍，要么……”

她突然一顿，嘴边的笑容露出些隐晦的色彩，“要么…就是她是凶手！凶手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最清楚了，不是吗？”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愣，对啊，凶手都是深更半夜行凶，孟月怎么能一下断定就是大长老？想必一定是看了许久才发现的，可是看到别人做出这种血腥的事情，一没有出声喊叫，二没有上报学院，反而是隔了几天以后才出来指证，这么一想，这个孟月也确实是有问题。

而她说的第二种情况，众人脊背一寒，从一开始柔弱的知情者到幕后真凶，这个跨度有些太大，让他们还有点接受不了。

但不管怎么样，大部分人从夜无忧这话里也琢磨出来点东西，逐渐降低了对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