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你长得真好看,让人……特别想睡。
大兴含光五十九年,冬,举国哀悼。
大雪洋洋洒洒,布满了整个京都城,清晨惨白的日光透过云层折射在一片凄凉之中,宫乐者齐鸣乐,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一干人等均着白衣麻布,九步一叩。
就连路边的小儿都神色悲戚,百姓一脸肃穆,早早地在长街上夹道而立。
今天,是大兴国第一女将军左初出殡的日子。
左初,虽为女儿身,却是威震八方的女将军,十二岁时便手持一杆龙吟枪,脚踏一匹白马踏雪,戍守边关十余载,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大兴皇帝封为开国以来的唯一一位女将军。
“娘,那是什么?”
双颊通红的小姑娘指着城门外立着的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问道。
妇人两眼通红,哽咽了一句:“那是护送左将军离开的军队。”
“左将军要去哪里呀?”孩童十分天真地问着。
“傻孩子,左将军保护了我们这么多年,自然是要去天上享福的。”
妇人摸摸她的头,道。
城门外,穿着厚重铠甲的士兵手握长矛,黑色铠甲与红色方巾形成了一片奇异的景象,让人不由地屏住呼吸。
军队的动作整齐划一,灵柩的队伍逐渐消失在风雪中。
大兴含光五十九年,大兴国唯一的女将军左初战死沙场,终二十五岁,是大兴朝历史上,唯一一位以军礼下葬的女性。
左初睁开眼睛,耳边是一阵嗡鸣声,隐约可以听到几个男人的声音。
头部传来熟悉的眩晕感觉,是饮了烈酒所致,左初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一眼望去全是尸体和鲜血堆积的荒漠上,被从敌后射来的一根箭矢命中要害。
征战沙场十余年,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左初觉得有些讽刺。
“威哥你别说,这妞还挺水灵。”
“那当然了,这可是汪总那边都能上去的人,要不是她偷偷跑出来,你以为咱哥仨能有这样的艳福?”
男人猥琐的声音穿进耳朵里,左初神色微冷。
在军营里,男人多,难免会说荤段子,但从来没有人敢把玩笑开到她身上,这些人,真是活腻了。
在那只咸猪手碰到她身体的前一刻,左初伸出手,将男人的身体猛地一拉,膝盖上顶,命中目标。
男人的脸部表情瞬间扭曲,捂着自己的下体,脸涨成了猪肝色。
可见左初下手有多重。
“你……”
其余两个人面色惊惧地看着这一幕,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她就一脚一个,将人踹飞。
看着倒在地上哀嚎,十分不禁打的三人,左初直起身子,皱了皱眉。
“废物。”
丢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不远处,两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女人倒是有意思。”韩周挑了挑眉,眼里闪着兴味的光。
他身侧的男人捂嘴轻咳了两声,只说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把那三个人丢出去。”
韩周勾唇,轻轻抬手。
几个人从暗处走出来,把那三人拖出了璀璨。
左初从璀璨出来,这里临江而建,迎面一阵江风吹过,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意识也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