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并非是最为尴尬的事情。
在女大夫开门说完话之后,云陵倒是有规有矩地跟她道了声谢,驻步在一旁准备要问些关于涟笙身体的话。
可是墨德孞却是直接穿过了女大夫的身旁,视她不存在一般,直接进了房里。
“唉...你!”
哪怕现在知晓面前之人或许便是那皇室子弟,但是女大夫的心中亦是恼怒的。
一点规矩都没有,简直便是蛮横无理!
还是云小将军比较知礼。
女大夫想到这里,可不是不能让墨德孞坏了涟笙的声誉?以免到时候云陵要求娶时,被这皇室子弟给以这件事而要挟。
于是,女大夫亦顾不得回答云陵的问话,便转身随着墨德孞的身后便过了去。
好在,这房中还多了一个人。
墨德孞那架势就被青竹挡在了离床榻处还稍远的地方。
“这位公子,你这般进来于礼不合,且,这位姑娘初初方醒,需要静养,不可多费神。”女大夫因为不太喜墨德孞这番行事的作风,所以说起话来,亦没有方才在门口时对云陵的温柔。
而这句话,转换成白话文便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应该不顾礼法而闯进来,简直没有规矩。
另外,涟笙刚醒过来,身子还弱着呢,你过来只会惊着她。
这样的话,其实是有些夸大其实了。
但是女大夫就是看不惯墨德孞这人的行为,所以便睁着眼胡言乱语起来。
说来...
她倒是有些忘记了,方才只顾着八卦调侃涟笙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倒是将正事忘了。
涟笙的身体...
她检查了许久都未曾摸出来问题,只是一些因摔倒在地上而有的蹭伤处理了一下。
所以...
她是否还有什么隐藏的病因,比如自小便娇弱,在胎里便受过伤?
想到这,女大夫对上墨德孞便更底气十足地,一副要将对方撵出去的架势。
“......”云陵跟在后面,看着墨德孞想怒又担忧是否真当会扰到涟笙,只好压抑着,一脸铁青的模样就感到痛快。
一时不察...
就扯动了伤口。
“嘶!”云陵下意识地轻声痛呼一声。
原本这一声轻呼是没人能注意到,但是因为方才女大夫怼了一通墨德孞,所以此时房间内的气氛极为尴尬地沉默,便就无数倍放大了云陵的轻呼痛声。
所以...
房内的几人视线齐齐便望向了云陵的方向。
“......”云陵紧抿着双唇,白皙的面上倒是没什么,但仔细看,那个耳根,却开始发红。
“殿...墨公子,云公子,小女并无事,你们还是先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一番为好。”涟笙开口对着墨德孞与云陵说道。
墨德孞回首望向涟笙,面上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然而涟笙却已经收回了视线望向一旁的青竹道,“稍后你便先去珍膳轩,看看兄长是否还在用膳,若是不在,便回府寻辆马车过来。”
听到涟笙的话,云陵的耳根也不红了,墨德孞脸上的铁青色更深了一层。
“你若是要回去何须这般麻烦,本...我这便命人寻一辆马车过来。”墨德孞很不喜欢涟笙这种将他排外的感觉。
明明他就在面前,为何她还要大费周章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