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德孞原本是想说涟笙是他的人,但是想到涟笙的性子,自是顿了下就改了口。
而看到涟笙方才一直盯着云陵的那一眼神,墨德孞便意有所指地对着云陵说这么一句。
在涟笙听来,看顾之人与他的人可能不一样,但是他相信这番话之后传到老五那里,他定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到时候...
“呵呵...三殿下你便是用这番气势逼得他国落败的吗?”云陵忽而转移了话锋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是,这些你应当是对那他国宵小之人有用,对我却是无用。”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真心倾慕涟笙,这才亲自上门请求,怎么地到殿下口中便成了这般算计?”
“世人皆言,一个人便是自己心中所想为何,故而看谁皆是如此。”
“莫非...三殿下才是那等有着些许心中算计,所以才...”
云陵一口气说到这里便顿了一下,给人留下了一个隐含的意思,便含笑地望着墨德孞。
到底是个在墨修文身边,装过太久温良之人的人,这怼起人来,就跟吊书袋子的文人亦无甚区别。
不过呀...
这样的云陵倒是给了墨德孞一点把柄。
作为武将的儿子,日后还要是顶替其父位置之人,怎能如此如同妇人那口舌一般?
所以...
涟笙想都不要想,墨德孞定是会抓住这一点来回击过去,说不好,立即便会再次动手起来。
毕竟两败俱伤总比斗口舌有损威风的好,不是吗?
果不其然,墨德孞开口了。
张口便是讽刺云陵这口舌多辩,怕是边关的大将军会失望,还是早早地回边关由大将军来亲自教导一番时日才好。
这招是真的狠。
一下子便看到云陵的面色黑了起来。
墨德孞对云陵敌意很大,所以整个前厅里面的人都能感觉得到,而随着这些意思的话说出口,众人更是皆不知如何打破这二人之间的气氛。
便是朴国公这人,素来称自己精明的人,几次张口却都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涟笙眼看着大家都这么陪着他们对峙着有些累,想要开口的时候,这时候,却是有个声音比她先了一步。
“爹爹,听闻您回来了,这些日子您辛苦了,女儿特意做了汤水给...”
朴珍慧话说到这里,便被两双冷漠的眼神盯着,心中一跳。
“见过三殿下,见过云公子。”朴珍慧低着头语带慌乱的开口见礼道。
“......”看着那装模作样地女主,涟笙的额间跳了一跳。
她倒是消息灵通,且不放过任何一丝跟男主见面的机会呢。
只是这时候...
这两个人...
可都不是朴国公这种眼里只有利益,其他皆可无限缩小的人。
这故意凑上来的路数,还又遇到这两人王不见将的修罗场。
还真有些想要看看自诩聪慧的女主如何化解。
“珍慧有心了,将汤水放在下巴。”
然而,还不待朴珍慧怎么想到打破这样僵局的时候,那一旁的朴国公却是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子一般,对着朴珍慧说道。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朴国公,涟笙忽然就有种想要安定看戏的心情。
直觉告诉他...这个便宜爹想必是...有什么‘好’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