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初万万没想到,上头派来的新长官举办的第一次宴会就发生了大事:有人混了进去搞刺杀,死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随同新长官一起被委派来的道尹和县知事,其他的则是本地的豪商以及乡绅。
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但在新长官的宴会上就被刺杀,显然狠狠地扫了新长官的面子,新长官非常愤怒,立马派了人去捉捕凶手,然而他带来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初来乍到对庆安城不太熟悉,还是太过没用,他们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见。
而巡捕房还没来得及建立,自然也没有巡捕帮忙捉拿凶犯,新长官着急愤怒也没用。
宴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庆安城本来不久之前就发生过大屠杀,那些参加了宴会的宾客自然吓得不行,哪里还敢留下来?不过幸好这场刺杀发生在宴会后半场,那些重新建立人脉关系网的事情在前半场就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所以宾客们虽然后怕,但也觉得有所收获——毕竟死的不是他们自己。
常时初还是在第二天才知道长官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庆安城又开始戒严,才刚恢复了些许烟火气以及生活气息的大街上又变成了一片寂静,只剩下新长官派出来搜捕凶手的人急冲冲跑过,百姓们就跟惊弓之鸟似的,不敢出门,只敢躲在家里。
常时初的米粮铺倒是少有的还开门的店铺之一,所以她是从脚步匆匆,神色惊慌来买米的百姓嘴里得知这件事的。
不过这这跟她没有关系,她只希望凶手快点抓住,让大家的生活回归正常。
但她没想到,即使她极力避开了倒霉源头,却还是有麻烦找上门来。
她是回到常家宅子后门的转角处被人劫持的,常家后门位于一条安静的小巷子里,远没有前门大街热闹,因此那人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对她行凶吧?
“你就是常时初?”身后拿着匕首抵着她脖子动脉上的男人用粗嘎难听的声音低声问。
常时初脑子转得飞快,最后还是承认道:“我是。”
既然这人都找到这里来了,说明早就把她的身份和模样都了解清楚了,如今只不过是确认罢了。
果然,听见她的话,那男人残忍地阴笑道:“那你就去死吧!谁让你当了别人的路?”
说着,他勒着常时初脖子的胳膊一用力,握住的匕首就寒光一闪,要割破她的动脉,显然确认好了身份就要收割她生命了。
常时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脑袋勐地往后狠狠一撞,正撞中身后那男人的鼻子,让他瞬间剧痛,脑袋发晕,然后趁他晃神的一瞬间,常时初右手飞快地夺下他的匕首,左手肘又狠狠地往后一怼,直击他的肋下。
身后男人接连遭受两回剧烈撞击,很快就失去了行动力,被常时初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虽然他忍着剧痛很快反应过来,迅勐地反击常时初,但他已经失了先机,又丢了武’器,根本不是常时初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