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送给我?”
昭合欢怎敢接受如此贵重之礼。 再者来,这手串也是老夫人悉心珍藏,可见其喜爱,她更不好夺人所爱。
可是昭合欢婉拒的话还未出口,老夫人便拉过她的手顺势套进她手腕之。
“这是我十八那年,夫君赠予的定情之物。昭家世代为官,这手串也是西域进贡皇家的鬼礼。明月,你不会嫌弃吧?”
昭合欢急忙褪下手串。
“奶奶,这万万不可!”
“我第一次送礼物给你这个做孙儿的,何况明月对我这个老太婆有救命之恩,区区手串,不足一提。又有何不可?”老夫人只想昭明月接受了自己的心意,否则当真不知如何感谢她。
感谢她肯作为欢儿陪伴身边。
昭合欢脑袋摇的似一只拨浪鼓:“这既是奶奶的定情信物,我怎敢拿走?这手串意义深重,明月受不起。”
老夫人一脸期翼:“这本是欢儿出阁之时送给她的,希望她幸福,可是我的欢儿不在了,奶奶希望明月可以收下。”听到这番话,昭合欢鼻尖一酸,原来奶奶对她的疼爱远远超乎想象。
她不孝,没有照顾好母亲,没有陪伴奶奶。昭合欢不再拒绝:“欢儿……她现在过的很好,奶奶不必担心。”
她自责又愧疚,不能出实情,辜负了老夫饶期盼。
李氏在红木质的梳妆镜前,将首饰放好在收纳盒,身后是婢女为她梳理长长的秀发。
她对着铜镜认真端详自己,这张脸也随着时光的飞逝不再年轻,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皮肤也不再紧致。
“老爷为何还不回?”李氏皱眉问。
“老爷今日与那宣政院的李大人喝酒去了,吩咐乩晚些回。夫人不如早些休息,别等了。”
李氏刚拿起螺子黛的手,重重的摔下。既然老爷晚回,她重新画眉为谁看呢?
“明日叫那碎玉轩的掌柜再送些首饰来,挑衬,再购置几匹绸缎,听京城来了位有名的裁缝,我和萱儿再添些新衣。”
婢女望了一眼梳妆镜前那满满当当的首饰盒,只道出一个字:“是。”
对于李氏来,容貌慢慢流失,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看去容光焕发一些,不论是华服还是首饰,都是不可或缺的。
李氏在休憩之前,又不放心的嘱咐:“明日的家宴定要办的风光,不能怠慢了韩姑娘。”
……
在昭合欢的细心调理下,老夫人已经可以慢慢走动。昭书轻得知了这消息也乐的合不拢嘴。
他寻神医救母的事情传到圣耳,在朝堂之又得了一番赞赏。只要老母亲相安无事,他的仕途之路也不会有干扰。
傍晚时分,昭书轻带着李氏亲自来请昭合欢。
“韩姑娘妙手回春,医好了老夫人。老夫感激涕零!今日夫人特地设家宴宴请姑娘,还请韩姑娘赏脸。”
昭书轻言语之间已然没了那份轻蔑不屑,骨子里油然而生的是一份敬畏,他着实想不到区区黄毛丫头本领莫测。昭合欢看了一眼李氏,李氏脸挂着春风拂面的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昭合欢怎会当?虽不知李氏此番为何目的,但一定不是好事情。
笑笑,昭合欢道:“不了,老夫人身体欠恙,还需我守着。”
昭书轻变了脸色,这女子本领是有一些,是太过狂妄!三番两次拂了他的面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筹莫展之时,李氏缓解气氛:“韩姑娘,这是我和老爷一番好意。姑娘还是应了吧,姑娘对左相府有恩,还请给我们一个谢恩的机会!”
好巧不巧老夫人从房出来:“明月,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能够被丞相大人宴请是莫大的骄傲,可惜昭合欢并非谦虚,她是真的不想去,也不想受这份恩宠。
但是奶奶既然这么,她若是不去,这次岂不是夺了老夫饶面子?
昭合欢半晌勉强的点点头。
“容本姑娘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昭合欢看看身的粗布衣服,穿着破破烂烂有些不合时宜。
重要的是,她要有底气!要有自信!
千万不能像个乞丐一样被李氏和昭合萱看扁!昭合欢拿出燕北行送给她的‘装备’,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这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