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重重的拍脑袋:“我有什么事忘了呢!我……我恐怕不能回去了,不过可以每去为王爷诊脉。”
她的脸尽是担忧,这毒,她去哪里寻呢?找不出根源,更找不出解药。
“可欢儿答应过本王!”
昭合欢哑口无言,这个王爷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明知不可为!唉!
“王爷既然来了,再诊脉看看吧!”昭合欢点燃煤油灯,引他入座。
半晌,昭合欢颦眉。脉象细而若,迟细而难知是涩……
“王爷近来饮食如何?”她告诫过厨房的饭菜不能动。若是巧合也罢,可是她在纪王府的每一,每餐菜肴都足以让他的病情恶化。这又如何解释呢?
燕北行看着昭合欢认真的面庞。“自然不如欢儿的手艺好。”
闻言,昭合欢脸一阵红一阵白。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还贫嘴!
“王爷的毒,恐怕是西域的秘毒,我需要三的时间。”她必须查阅献,确认是哪种毒才能对症下药。近几日已经翻阅了不少古书,然而丞相府的书是远远不够的!
这陈年老酒的书每每让昭合欢没了耐心,一点都不如现代,手机电脑检索几秒钟便知道了信息。
昭合欢叹着气摇了摇头,希望她一辈子不会都在这没有络没有娱乐的古代!
二人静默无言,燕北行没有问她为何会成为了丞相府的千金,昭合欢也没有问这男人为何被人投毒陷害。
“欢儿,这京城像一张巨大的蛛。”燕北行突然开口,毫无征兆。
有多少皇家贵族,达官贵人,又有多少门客,这其交织的利益,都无的复杂。他倒是更希望昭合欢只是韩明月。
昭合欢笑笑,开口道:“没关系!”她解释不通,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过的,其实是别饶人生啊!
外面一声布谷鸟叫,惹得燕北行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
“本王明日再来看你。”他的眼神在昭合欢身停留了一番。“你戴这发簪很好看。”
离开的时候,燕北行从正门坦坦荡荡的走了,只留给昭合欢一个挺拔的背影。
男人走后,昭合欢才安稳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太阳刚刚升起,老夫人便带着一群婢女进来。
睡眼惺忪的昭合欢仍然懵懂的坐在床,老夫人也不在意。
“欢儿,奶奶让人帮你置办了些东西,胭脂水粉首饰,待会儿你洗漱过后,裁缝在门外等着呢!再给你做几身衣裳,还有,你的堂哥嫂,叔伯们也在大堂等着你呐!”老夫人还在滔滔不绝的着,可是昭合欢头都大了。
早知道做大姐这么累,她不如还是韩明月,无忧无虑的赤脚医生。
昭合欢撑着身子起床,作为一个‘自力更生’的女汉子,突然被几个婢女当作‘残疾人’一样伺候她洗漱更衣,她很不习惯。
“奶奶,我用不惯婢女,不如打发到别的房?”她还是习惯一个人。
老夫人自然不会同意。“欢儿习惯好,你好不容易回奶奶身边,奶奶不希望你再受苦。”
不得不,手巧的婢女梳好的发髻的确干净清爽,从前她对这长发无可奈何,只得潦草的任它凌乱。
坐在铜镜前,昭合欢由秋水和夏荷伺候着胭脂水粉,这两个丫头手法纯熟,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她看到镜的自己,完全变了摸样。
肤若凝脂,吹破可弹,如温暖的白玉一样晶莹剔透;饱满的额头下那双清透的眼睛尤其漂亮,让人一不心便跌进这清泉之。
老夫人望着昭合欢看着看着,竟然泛了泪花。
“奶奶,这是为何?”她什么都顺从着她的意愿,为何还哭起来了呢?
老夫人抹着眼泪。“奶奶开心,我的欢儿长大了,长的很漂亮。奶奶又伤心,你也到了出阁的年纪。”
“欢儿才不走呢!欢儿一直陪着奶奶,不嫁人!”
当然不会嫁!这可是童养媳啊!哪有十六岁嫁饶?还没到了法定结婚年纪呢!
老夫人被她哄得开怀大笑。
一旁的百合也跟着开心。“自从大姐进府,老夫人气色好许多,这病也在大姐手下妙手回春!”
“是奶奶注定长命百岁,阎王爷才舍不得带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