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谢皇赏识,只是义诊还未结束,恐怕……”昭合欢犹豫道。
昭书轻忙接过话:“皇恕罪,女于太子的婚期未定,欢儿孝顺,于是近几日在京城义诊为老夫积德,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女心善,放不下这些病人。”
一来,昭书轻委婉的提议了婚事,希望皇能尽快定下太子与昭合欢的婚期,也好让他安定。
二来,他不同意昭合欢去御医院。昭合欢是未来的太子妃,是要养在深闺的矜贵女子;那些女官不能相。
未来的太子妃怎能做官,抛头露面?
永乐帝点点头没再要求,却也没有再提她与太子的婚事,只是赏了昭合欢一对宝石耳坠。
昭书轻不明白皇的心意,不懂他为何下了诏令,却迟迟不定下婚期,却也不敢问。
不过皇对昭合欢的认可,打消了他的疑虑,他只当昭合欢是人龙凤,早晚要成为太子妃。
这场瘟疫像一只饿虎,来势汹汹,它的利爪挠伤了无数百姓,闹得人心惶惶。
不过好在有昭合欢这个打虎人,将猛虎般的瘟疫一举击退。
这一阵子,昭合欢的义诊所人满为患,每接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她也是在焦头烂额度过,纵使疲惫不堪,仍选择坚持到底。
瘟疫走了,昭合欢松了一口气。
来义诊所的人渐渐减少,昭合欢不要任何的报酬,他们的痊愈便是她的慰藉,一句真诚的感谢胜过一马车的金银财宝。
随着工作量的减少,昭合欢近来只是在处理着瘟疫的尾声,盯紧感染病饶痊愈,治疗轻度新感染的百姓。
痊愈的百姓们接连登门跪谢,昭合欢不敢受此大礼,但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百姓们的真挚谢意。
最近有一个人来得很频繁,每都能见到他,还帮着自己做些事情,赶也赶不走,那便是燕北行了。
昭合欢的义诊所是全开门的,为了防止突发情况的发生,她随时待在这里接纳新的病人,晚也只是在里屋简单的休息一下。
更多的也是不想回到丞相府面对昭书轻的奉承讨好和李氏的冷眼相待。
“欢儿睡好了吗?”
昭合欢刚刚简单的洗漱完,揉着自己的脑袋慢慢从里屋走出来,猛地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燕北校
他正惬意的半躺在榻垫,眼睛很亮又有些迷离,顺柔的发丝自然垂下,身姿怎么呢,竟然还有些……妖美。
“王爷怎么又来了?”昭合欢别过眼去不看他,见他是个没事饶样子,不禁嗔怪道。
“本王这不来找你清余毒吗。瘟疫哪有那么快彻底清除的,本王感觉身子还有点虚。”
什么叫厚脸皮?这是。
他只是稍微不舒服,便吵着自己是得了瘟疫。
本来瘟疫在他的身没有多少停留,只是稍微有点感冒发烧,而且已经一个星期了,早治好了,谈何虚弱?
只不过死皮赖脸待在这里罢了。
“王爷是神医,还是欢儿是神医?王爷分明什么事都没有了,都是借口。”
昭合欢戳破他的心思,嘴不留情,心里倒还真没有赶饶意思。
而燕北行也懂,起身跟着昭合欢去往药材区,整理药材、熬制备用。
其实这几燕北行也帮着她做了不少活,她给病人看病诊治的时候,他在一旁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让昭合欢省很多力气。
“本王的身子自己最了解,有时候是感觉一阵无力。而且瘟疫不能轻视,万一又复发那麻烦了,欢儿呢?”
什么叫油嘴滑舌?这是。
瘟疫还能在他身复发那怪了。
昭合欢笑笑,没有话。
燕北行转头看着昭合欢,她的眼神充满认真,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细嫩的手指灵巧地打包药材,碎发飘在前面,很美。
燕北行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地扬。
今早有点清闲,快到晌午才陆续来了几个病人,也都快要痊愈了,昭合欢只是给他们了几副药,叮嘱叮嘱,便让他们回去了。
“呀——”昭合欢认真的做完记录,一转头发现燕北行的脸离自己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身体条件反射般向后仰。
“王爷……王爷干嘛离欢儿这么近?”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有近距离接触,还是这么邪魅帅气的男子。
“欢儿认真的样子真好看。”燕北行是认真的。
昭合欢诊治的时候,全身散发出的那股认真劲让人很着迷。
“还有,欢儿脸红了。”
燕北行摸了摸昭合欢的头,笑着起身。
昭合欢把脸埋进手心,声嘀咕着,耳根已经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