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淡淡的,燕北行望不到的背影,昭和还清澈的眼神变得无伤神。
燕北行怔了一下:“你是……此后和本王一刀两断吗?”
昭和还没有言语,径直离开了燕北行的卧房,燕北行只看到她决绝的背影。
燕北行注视着昭合欢离开的身影,眼睛里一醒来看到昭合欢的光,瞬间消失干净。
想,难道我那么可怕吗……那么吓人吗……
燕北行在昭合欢离开后不知所措,李明南走近房间,望着主子失落的脸色,有些担忧:“王爷……属下再去将合欢姐寻来好吗?”
“出去!”燕北行没好气道。
再将她寻来有什么用?她此刻一定恨死了自己,她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了。
李明南叹了口气,默默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带好。
他从未见过燕北行将喜怒哀乐表露出来,可见他对昭合欢,是真的用心。
次日,永乐帝身体渐渐转好,便恢复了朝。
众朝臣无一不惊讶于昭和欢的神医妙术,在偌大的宫殿里窃窃私语,是不是朝左相那里瞄几眼。
“听了吗?皇这回是左相的女儿治好的!”
“那这,这治好了岂不是要封妃?”
“谁知道呢?看来左相的势力又大了!”
……
“皇驾到——”太监扯着尖嗓子朝殿内叫到。
本来乱哄哄的殿堂里不一会儿排成了整整齐齐的。
从殿外走来一个头戴蟠龙纹明珠冠,身着明黄色四爪龙袍,腰间垂挂羊脂和田龙纹玉,垂下的珠帘摇摇晃晃。
浑身散发出帝王特有的王霸之气,震骇了一宫殿的朝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皆是高举玉笏板,恭敬地想大殿之的人行礼,“众爱卿平身!”
永乐帝虽然身体大好,却止不住咳嗽:“咳咳……昭爱卿,这回朕能够平安,还是多亏了令媛啊!朕一定再重重封赏!”
昭书清一听封赏眯着的眼睛露出了精光:“微臣不敢索要封赏!这都是微臣的本分,是为君分忧!只有皇龙体安康,我南陵才能国泰民安啊!”
跟着左相的一群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皇龙体康健才是我南陵之福……”永乐帝心情大悦,笑颜爬了脸颊。
这时,纪凌突然站出来出声道:“臣有事要奏!”
永乐帝的笑脸渐渐消失,换严肃的表情:“瞧朕忘了早朝是干什么的!爱卿有何事要奏?”
然而永乐帝面色不好也是有原因的,纪凌目前在盯着江宁省,他恐怕又是太子的丑事!
纪凌道:“皇罢朝期间,江宁突发大水,淹了方圆几个州,如今难民涌入京城,百姓们饿殍千里。人人衣不裹体,食不饱肚!
而官员王奕卿却饱私囊,私吞赈灾款项,还勾结地方官员,隐瞒灾情,致使如今灾情恶化,百姓们苦不堪言!请皇降旨处死王奕卿!”
朝大臣一下子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永乐帝本受病痛折磨,面色苍白,现在面色铁青,更加渗人,犹如地狱里的修罗。
“此事朕早知晓了!王奕卿已被革职押入大牢,其余一众地方官员由爱卿处置!全部按律法办事,一个不留!这些个南陵的蛀虫趁朕稍有病痛,如此枉顾威!”
着,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啪——”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奏犊被拍裂向四面八方飞去。
大殿里鸦雀无声,人人跪地大呼:“微臣惶恐——”
永乐帝冷笑几声:“你们除了惶恐还会什么?子民是江山之根本!咳咳……”
气急攻心,竟一口气儿喘不来了,憋气憋得面红耳赤,一旁服侍的太监急忙替永乐帝顺气,好一会而才缓过来。
惊的一宫殿的朝臣团团转。永乐帝挥了挥手:“纪大人,继续奏。”
纪凌继续奏道:“皇,此次涉嫌贪污赃款的王奕卿只是个官吏!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指示!还请皇允许臣奏此事!”
永乐帝面色铁青,目露凶光,沉声道:“准奏!一个不留的给朕揪出来!此事给朕严查!户部即刻调出十万两白银赈灾,由你带着朕的手令亲自前去。”
户部尚书领着手令退下。
纪凌从广大的袍袖掏出一捆账本,将它交给公公呈了去。
永乐帝打开账本,一页一页的翻查着,面色越来越难看,隐隐有爆发的前兆。
偌大的宫殿里只听得见“沙沙”的翻页声,没有一人敢出声。
不一会儿,永乐帝合账本,怒极反笑:“哈哈哈——真是好的很哪!”一旁侍立的太子冷汗直冒,双腿打颤。
被永乐帝这么一笑更是吓破哩子,“燕北俞,你做的很好哪!趁着朕受病痛折磨之时,担着这监国职责,却饱私囊,贪这点难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