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又从内袋拿出两封书信,呈给燕北校
“纪王,这是太皇太后的亲笔信;这一封是永乐帝写给西夏皇帝的信,王爷看后便知,至于王爷要实锤证据,在下要费些功夫。”
但是他相信这两封信足以让燕北行相信这件事。
燕北行接过信,一目十行的读。
“北行亲启,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李大人应当告诉了你当年崇嘉之死的来龙去脉。哀家并非刻意隐瞒你这么多年,只是战后的南陵国需要一国之君,皇帝并非哀家亲生,想要护你周全实属不易……”
燕北行认得,这的确是太皇太后的笔迹!又急忙拆开另一封,信尽是南陵国与西夏的肮脏交易!
燕北行的拳头逐渐紧握,他愤怒的一拳打在桌子!
桌子茶杯的水溅了出来,洒了一桌,还飘散着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
他愤怒,叔父设计杀了他的双亲,还伪装成圣人赢得下饶赞赏!为什么他这种卑劣的人在逍遥法外?
永乐帝对他下毒,眼睛里容不得他,他没有半分怨言,早已习惯了皇宫为了权势的尔虞我诈和罔顾亲情,可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妃,他要报仇。
现在又得知父皇也是被他千方百计陷害死的,燕北行只觉将这个叔父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李从叹了口气:“王爷息怒。”
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他该有多恨?李从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这一总要到来的。
“滚出去!”燕北行开口,声音冷冽,直叫人觉得窗外的寒风呼啸还要刺骨。
“王爷……”
“本王叫你滚!”燕北行顺手抄起墙的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剑已经出鞘,刀光剑影间便抵在了李从的喉间。
李从又微不可息的叹了口气,这等坏事从他口出,他恨自己也是应当的。
太皇太后果然他想象的还要精明,他想要投靠燕北行,辗转请示了太皇太后,她却要他亲自将这件事告知燕北校
如此一来,不知燕北行是感谢他,还是恨他?
李从更不得而知为何尘封了多年的秘密,太皇太后要此刻翻出来再掀起一场波涛汹涌;他只知道,这下…要变了,恐怕不再是永乐年了。
李从拱手作辑:“王爷多保重!”
他又带黑色斗篷的帽子,轻轻离开了书房,消失在夜幕。
燕北行在书房坐了一宿,他手边的茶被婢女换了一壶又一壶,保证茶水的温热,没人敢话,怕惹恼了他。
知道际破晓之时,他沉沉开口:“拿壶酒来。”
婢女愣了一下,随即一路跑出去送来一壶烈酒,直到半壶酒下肚,魏长明来请示时才发现燕北行在书房坐了一夜。
“王爷这是做什么?合欢姐特地嘱咐过,王爷要忌酒!”
魏长明又闭嘴巴,燕北行此刻如此狼狈模样,莫非又想起来昭合欢借酒消愁,他再提起来昭合欢,只会让他更郁闷。
燕北行缓缓抬起眼睛,眼眶有些翻红,眸子却十足的冰冷凶狠。
“去把那群人叫过来,本王有重要的事情。”一句话的不痒不痛,却是他酝酿了一夜的结果。
魏长明心有疑虑,但是知晓此刻的燕北行怒火烧,任何时候都要残酷。
他点头咽下想要禀报的事情,便退出了书房。
会客厅里坐满了百十号人,众人见燕北行凶残的一身酒气,皆不敢话。
“诸位,本王能得诸位得赏识,三生有幸,今日召各位前来,是本王有重要的事情……”
一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燕北行,静静的听他着。
这场会晤整整进行了一个白,会客厅的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又灰蒙蒙,乌云便偶有一两颗不是很明亮得星星。
“王爷,还用晚膳了。”魏长明跟在他身后嘱咐道。
他刚服用了山雪莲,身子正处于脆弱的时候,这样饿了一算是一个正常的人都受不了,燕北行却没有半分食欲。
他看也不看魏长明,转身往寝殿走去:“本王不饿。”
燕北行又将自己关在房门不肯出来,第二日一早才有丫鬟婢女心翼翼的去伺候洗漱穿衣。
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魏长明知道是因为先帝的死因。让他无法放下心的那份不甘和恨意。
同往常一样,诸位大臣等在金銮殿外,相互闲聊着。
太子的势力倒戈后,朝又分为两派势力。
一方拥护燕北行,正在找机会重拥他为太子;一方器重二皇子,认为永乐帝不会轻易将皇位交到燕北行手,更何况燕北行身子一直不好。
想要巴结燕北行的大臣门纷纷与他问好,燕北行也皆如沐春风般的回应。
昭书轻一脸急切的问:“王爷,当日老夫拜托王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