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城离开片刻后,李鹊尚未赶到,营帐外引起了一阵躁动。
“你们知道吗,替纪王殿下挡箭的人竟然是个女子!”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在场的所有人吃惊不已。
谁都没有料想,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魄力。
有些人啧啧称赞:“竟是个女子……”
他们脸神情恍惚,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咱们军营里,怎么会有个女的,真是太不可思议咯。”还有人提出疑问。
“要真是个女的,那可不得了。”另一人附和。
燕北城突然出现在人群之,幽幽的道:“议论什么?女子又如何,照样不你们弱。”
“是,三皇子教训的是,是我们目光短浅了。”那些人顿时面露愧疚之色,低下头去。
燕北城的不错,所以他们这样的表现倒是也合情合理。
“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瞎关心,若是箭的是纪王殿下,你们现在一个个的是不是都跑去探望了,谁还会留在这里唠嗑?”燕北城又教训了几句。
几个人被燕北城这几句话堵得语塞,只好按照他的意思来回答问题:“那,那个女子怎么了?”
“情况危险。”燕北城只甩下这一句话。
那几个人都纷纷摇头:“保佑,保佑。”
营帐里,燕北行守在她的身边,昭合欢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样了?”燕北行紧张的将她扶起,坐直,担忧地问了一声。
她咳嗽的有些厉害,竟吐出一大摊鲜血来:“胸口疼。”昭合欢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
燕北行看到她额头细细的汗珠,知道她情况很不妙,营帐外的燕北城听到动静,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询问道:“怎么了?她情况怎么样了?”
“不妙。”燕北行又看到昭合欢胸口渗出的血,脸一筹莫展。
听到这样的消息,燕北城心忐忑,他转过身对那一群人叮嘱:“你们都回去吧,她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你们都不要打扰她。”
燕北城语毕,那群人便纷纷散了。
原本抱着来看热闹的心情,现在这种心情也烟消云散了。
“李鹊怎么还没有赶过来。”燕北行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人命关的事,李鹊还拖拖拉拉,万一昭合欢有个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燕北城听出了燕北行话语里的急切:“应该快了,许是路有事耽误了。”
“咳咳……”昭合欢又咳了几声,她的嘴唇发白,脸色也非常差。
燕北行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着急,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缓解她的咳嗽和疼痛。
“你这样有没有觉得好点了?”燕北行温柔地问,燕北城一旁看着,分外惊讶。
什么时候起,纪王殿下变得如此温柔了。
“好点了,谢谢纪王殿下。”昭合欢拖着无力的嗓音,沙哑的出声。
燕北行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被燕北城接了话茬:“你身子虚弱,不要太多话。”
昭合欢点点头,闭了双眼。
“你我之间何来感谢,算有,也是我应该感谢你,这伤本该我来受的。”燕北行无奈着,帮别炔了箭,却还要对别人谢谢,她怎么这么傻。
两人谈话间,李鹊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给燕北行行礼,他便心急如焚地开口命令:“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本王不允许她有事。”
“是。”李鹊回答。
他用手在昭合欢的脉搏停留了一分钟,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最后下了个结论:“回纪王殿下,病患伤口感染,需要立即处理。”
燕北行更加激动,大吼道:“那还不快点!愣着做什么!”
李鹊到底是个大夫,一眼便看出躺在床的人是个女子。
他满脸的忧虑,提醒燕北行:“纪王殿下还是请回避一下,王爷在这不方便给病人处理伤口。”
燕北行犹豫了一下,虽不放心昭合欢一个人在里面,但还是遵从了李鹊的意见。
“走吧,这里交给李鹊好,我们在里面也只能干着急。”燕北城着,两人一同出去了。
在燕北行还未完全走出去的时候,李鹊安抚道:“时间可能会久一点,还请纪王殿下安心等待,切不可心急打扰,毕竟身体里的箭头还是要拔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燕北行更加担心,给他来了个下马威:“本王要她好好的,若是她有事,你也别想活。”
李鹊心一惊,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重要,能让纪王殿下如此心。
“是,李鹊定不辱使命。”李鹊心有余悸地回答道。
他叹了口气,给昭合欢消了消毒,打麻醉药,便开始为她拔箭头。
伤口已经感染了,箭头若再不拔出,只会更加严重。
麻醉药的效果并不是很好,昭合欢依旧能感觉到疼,李鹊察觉后,告诉她:“可能会疼,若是疼,叫出来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