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她所料,太皇太后不是简单的疟疾,这放在现代,已经是癌症晚期的症状,恐怕没几日的光景。
“平日里经常心悸吗?”
“每晚都会。”她的确是寝食难安。
昭合欢点头:“女会为太皇太后开一副药方,按时吃药,病痛会有所缓解。”
恐怕,太皇太后的时间不多了,她也只能助其撑过一周罢了。
昭合欢退出了寝宫,赶往御医院开药方,她刚走没多远,燕北行便追了来。
李鹊跟在昭合欢身旁,看看燕北行,又看看昭合欢,最后作辑道:“纪王,属下先告退。”
昭合欢用余光瞥了一眼燕北行,加快了步伐。
“欢儿!你站住,和本王谈一谈。”燕北行三两步便轻松的追了去。
昭合欢不理,继续往前走。燕北行得不到一句回应,他干脆在下一个胡同道一把将昭合欢拉了过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昭合欢反应过来时,已经和燕北行单独二人在胡同巷里了。
“你打算躲本王到何时?”
“燕北行!我早过了,我们两不相欠,你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更不要做出这种会令人误解的举动!纪王已经妻儿成双,我可是还要嫁饶,声誉重要!”
昭合欢狠狠的瞪了一眼燕北行,欲转身离开,手臂却又被燕北行重重拉回,一点不温柔。
燕北行满脸阴霾,声音冷冽质问道:“你要嫁给谁?在本王眼皮下,有谁敢娶你?”
昭合欢又气又急,沉默不语。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惹这个家伙!惹她伤心难过也罢了,下半辈子都要摆脱不了这个倒霉鬼!
见昭合欢沉默不语,燕北行自我揣测道:“燕北城吗?你在边干还没呆够是吗?”
“放开我!”昭合欢用力挣脱手腕,却被燕北行紧紧地攥着。
燕北行此刻像一只即将暴怒的狮子,他听到昭合欢口‘嫁人’二字时,便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本王在问你问题!”
到底时她在生气,还是已经心有所属?看来,当初他是不该答应她不动燕北城的。
“我分明看到两个人影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一定是看错了,哪有什么人……”
胡同外传来两名太监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朝他们二人逼近。
昭合欢不敢再发出声音,她用眼光示意燕北行放了她,若被人看到,再掀起一场流言蜚语,只怕司暮晴又会来寻她了!
次司暮晴找到药铺,绝不是无意。
昭合欢知道,那个女人是在向自己宣示主权,用最不动声色,却又最有力的方式警告她离开。
一直到两位太监出现在胡同口,燕北行才松开了昭合欢。
“是纪王,的不知纪王在此,见过纪王!”两个太监又狐疑的看了一眼昭合欢:“这位是?”
“是左相嫡女,进宫为太皇太后医病的,你们无事退下!”
燕北行的语气并不友善,吓得二人慌忙点头哈腰答应道:“是是,奴才告退。”
两位太监刚走,昭合欢也慌忙跑离开。
都怪燕北行!他们二人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指不定被传什么闲话,这下看不惯她的人又有理由针对她了!
燕北行不慌不忙的出了胡同,他看了一眼昭合欢急迫离开的背影,又对方才刚出现的魏长明吩咐:“刚才那两位太监,打点一下。”
“是,王爷。”
昭合欢从御医院开了药方并取了药回来后,燕北行已经离开了,只有燕北城在陪太皇太后笑笑。
燕北城望着昭合欢红扑颇脸庞,轻笑道:“欢儿,你不必凡事亲力亲为的,取药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好。”
昭合欢方才的紧张还未消散,她声道:“多谢荣亲王照顾。”
接下来的几日,昭合欢干脆住在了太皇太后寝宫的偏殿。
这一住便是五日,这五日她原以为燕北行会常来,没想到一次也没见到过他,反而是燕北城,几乎每日都会来。
“奶奶,这副药加了雪参,御医院竟然有这等好东西!奶奶若早二十年碰我,保证调养的您现在还像十八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昭合欢见到了稀的药材,又抑制不住兴奋了起来。
她大大咧咧的着,话毕寝殿内一片安静,所有的宫女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着昭合欢。
这个女子太不懂规矩了,张口闭口奶奶的,总是改不掉!
太皇太后需要静养,她却时不时咋咋呼呼,还开起了太皇太后的玩笑,未免太大胆!
昭合欢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她尴尬道:“太皇太后,女又逾越了!”
太皇太后却突然笑了起来:“十八岁的大姑娘?欢儿姑娘可真是妙手回春啊,哀家也后悔没有早些认识你,否则永葆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