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巷贴满了重金悬赏寻皇后的告示,昭合欢与那皇后几分相像。
老郎叹了口气:“姑娘,老夫劝诫你放下过去,不如在这里好好生活吧。”
昭合欢点头:“多谢你。”
老郎为她寻了一处房舍安顿好了昭合欢,这才离去。
京城皇宫,安玲珑的人回来复命,眼皮子下的昭合欢竟然又逃了,这让安玲珑很生气!
“没用的东西!”安玲珑厉声怒斥着,眉目之间不同于在燕北行面前时的温和,皆是狠戾,“连个怀孕的女人和一个老头子都对付不了,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安玲珑这边气急败坏着,暗处藏着的可颂听到这话,却死死的捂住嘴,将要溢出来的惊呼咽了回去。
怀孕的女人、老头子……
这岂不是关于昭合欢?她知道安玲珑觊觎后位,想必能让她如此狠毒对待的,也只有昭合欢了吧。
可颂无意听到这些,心又惊又怕。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看似温和的安玲珑,不仅在私下收买人心,更是胆敢私下动手,想想要赶在皇发现之前,率先除掉昭合欢!
好狠的手段!
可颂在暗处听得心跳如擂鼓一般,按捺住了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趁着安玲珑训斥手下人无暇顾及的功夫,一点一点地挪动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可颂一路疾行,直到确认远离了方才那个地方,才停下脚步,立在原地,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着,心的惊悸久久不能平复。
“娘娘,奴婢可找到您了!”可颂的贴身宫婢这个时候也寻了来,见可颂无事,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见到自己的人,可颂更加心安了几分,脑子也终于恢复了理智。可颂一把抓住宫女的手,焦急地问道:“陛下现在在哪里?带本宫去见陛下!”
宫女突然见可颂变了脸色,被骇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才忙不迭地应是,引着可颂往御书房行去。
所幸,可颂到御书房的时候,只有燕北行一人在御书房。
可颂此刻已然稳住了心神,恢复了往日里的神色,从容前行过礼后,垂首道:“陛下,臣妾今日斗胆前来打扰陛下,是想要求陛下赐臣妾一个恩典。”
燕北行这些日子里一心扑在寻找昭合欢之事,本无心理会,闻言,只兴致不高得随口问了句:“何事?”
“臣妾这些日子夜夜难免,常梦见北燕的事……臣听闻城郊有一座护国寺,香火鼎盛,很是灵验。臣妾向亲自去寺斋戒几日,诚心礼佛,为北燕和我南陵百姓祈福。”
可颂这话的情真意切,加之方才因着受惊而苍白的脸色尚未好转,看起来愈加多了三分楚楚动人。
燕北行听闻此言,神色稍微缓和了几分,摆手道:“既然你有心,去罢。明日朕派人送你出宫。”
“不!”可颂听到此处,忍不住出声打断。
见燕北行狐疑地看过来,可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垂下眸子,可颂低声道:“臣妾心惴惴,不想等到明日,能否现在……”
燕北行微微蹙了蹙眉,但转念一想,也不差这几个时辰的,也摆了摆手,道:“罢了,依你。”
着,便换人进来,吩咐了一番,调了一队御林军护送。
可颂在一旁听着,才暗放下心来。
若是等到明日,还不知安玲珑那毒妇要如何从作梗。夜长梦多,她还是越早出宫越好!
燕北行开了口,可颂又有心早日离开,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出了宫。
等到安玲珑收到消息的时候,当即愤愤地砸了眼前的杯盏。
“礼佛?呵。”安玲珑冷笑了声:“这种借口,也皇如今无心理会,才会信了她的鬼话!”
“娘娘的意思是……”
安玲珑微微眯了眯眸子,她这里既然能够查到昭合欢的消息,相托兰可颂那里越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她一个北燕人,在这个时候找了借口出宫,除了昭合欢的线索,还能是为了什么?”
宫人闻言一惊,忙低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
安玲珑顿了顿,方才摇了摇手的蒲扇,挑眉道:“先不必轻举妄动,只派人给我盯紧了胡妃。我倒要看看,她们想要做什么!”
宫外,护国寺
正如同安玲珑所预料的一般,可颂自然不是为了来诵经礼佛的。
御林军将人护送到了护国寺,本是要留下来继续护卫,却被可颂请出了护国寺的主持,是如此兴师动众,有损佛门清净,直接将人都赶回了宫去。
可颂在护国寺留了一晚,确认皇没有再派人来的意思之后,才将自己的心腹宫女留在护国寺,只带了几个暗卫,改换行装,匆匆往江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