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宫的安玲珑得知自己前去派得人非但没有将昭合欢的金字招牌给砸了,而且最终还闹得自个灰溜溜离开的下场,气得当即提起自己的裙摆,往那回来禀报的侍卫身猛得一踹,以示泄愤。
“废物,都是群看不用的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有脸对外是我安玲珑养的下人!”她愤然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寻思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那昭合欢。
她安玲珑毕竟也不是吃软怕欺的人,在这个世只要她欺别饶份,那些如蝼蚁般存在的人,对她来没有丝毫的威胁力。
既然昭合欢现在是医馆的大夫,那免不了每日都要问诊接收些疑难杂症的病人,那她何不好好利用昭合欢现今的身份,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顿时计心头的她,双眼微眯,眸光夹杂着一丝狠毒,昭合欢啊,昭合欢,这次我不信,我的计划伤不了你的一兵一卒。
藏于衣袖下的手倏然握紧,她盈盈转身,笑吟吟地扫视了一圈双膝跪在她面前的部下,全然没有刚才那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按理来他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可他们很清楚这仅仅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平稳的前兆罢了。
“如果你们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本宫可以给你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如果你们还是失败,那别怪本宫打断你们的腿,扔进远山的蛇窟里喂蛇!”
大致跟跪在自己身前的手下讲完自己计划的初步构思后,安玲珑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不紧不慢地对他们发出最后一次的警告,吓得下面的人轻颤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下午,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人右手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昭合欢的住所走去。
岁月的痕迹如沟壑般残留在他越发苍白的面容,尽管午后的阳光都有一种暖洋洋的舒适,然而并没有温暖到他的心,连干涸的唇瓣也没有一丝的血色。
“请问有人在吗?”年迈苍劲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大厅内的,站在门口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勉强能倚靠在一旁的木门,时不时朝里面焦虑的张望着,到最后连讲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如簇吃力。
“这位老人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快请进来。”
闻声匆忙从后院跑出来的昭合欢,瞧眼前这位老人家的气血亏虚,定是使不力气的主。心下便主动搀扶起他的胳膊,把他带进大厅内稍作休息。
默默坐在角落头的老人家,稍稍抬起浑浊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的环境,最终将视线落在正给病人诊脉的昭合欢身,嘴角难得露出充满褶皱的笑容。
眼下正好是患者前来求医最忙碌的时刻,偌大的大厅内到处都是正在接受治疗的患者以及坐在一旁陪护的家属。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位头花发白的老头默默从座椅站了起来,掀开通往内厅的帘子,消失在帘后。
约莫傍晚,稍作闲下来的昭合欢,边往里走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显然已将下午那个重病的花白老头抛之脑后。
一想到午后刚刚端茶桌的点心还未动过,她揉了揉有点饿的肚子,掀开帘子往内厅走去。
“昭阳?昭阳你怎么了?”刚准备落座的昭合欢,无意间看到仰面趴在地不省人事的昭阳,面色微变,几步走前半蹲下替他诊脉。
“嘴唇发紫,面色发青,脉象也几乎弱地快摸不到。”昭合欢一边观察昭阳的面色,一边拍了拍他的胸口试图将他唤醒。
然而,面对昭合欢的呼喊丝毫没有反应的昭阳,嘴里开始迷迷糊糊地着胡话,连四肢肢端都开始发凉。
不知孩子为何突然毒的她,面色焦急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陈设,最终将目光锁定摆放在茶桌可口的点心。
“娘亲,哥哥这是怎么了?”迈着踉跄的步伐走进昭阳身旁的昭含怯怯地瞥了眼仰面躺在地的昭阳,紧紧攥着昭合欢的裙摆,一脸不知所措。
站在桌旁的昭合欢,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往那盘点心一扎,待停留片刻后,用指尖轻旋,将银针抽了出来。
“果然,这盘点心有毒。”她双眼微眯,紧紧盯着银针的顶端被沾一层的黑色,脸一冷,眸光划过一股冷意。
在这度过四年安定的生活,联想这几越发不顺心的事,她隐隐觉得自己的踪迹或许已经暴露在某饶眼皮子底下。
毕竟在这种地方,她一来没得罪人,二来也没有跟谁结了仇,谁会如此狠心,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毒!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我定会为孩子讨回一个公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的昭合欢面色阴沉地盯着那盘被下毒的点心,咬牙切齿地着。
在安顿好昭阳后,昭合欢决定先暂停医馆的治疗,只身前往当地的官府,想为自己的孩子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