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昭合欢又想到了这段时日苏烈的种种来,若是他当真要害自己,不知有多少机会,但事实却是,苏烈非但没有对她做什么,反而处处护着她和孩子,甚至不惜和燕北行对。
想着这般种种,昭合欢才稳住了心神,蹙眉看向苏烈:“那你这次为何前来?”
苏烈笑了笑,将那腰牌放回怀,“昭姑娘救过生父的命,在下救过昭姑娘的命。这是缘分,在下既要报恩,便要善始善终才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故人诚不欺我。昭合欢看向苏烈,犹豫道:“那你如今,作何打算?”
苏烈洒脱一笑,“太尉的任务没有完成,京城我是回不去的,索性接着这个机会摆脱了安家的束缚,好男儿立于地间,哪里去不得?”到后来,苏烈眉目间竟有几分洒脱之意。
昭合欢看着这般模样的苏烈,眉目间的褶皱也舒展了几分,扬眉道:“苏大侠若是不嫌弃,我这店倒是可以暂且给你提供一袭安身之地。”
苏烈望向昭合欢,目光灼灼,昭合欢对这般的目光,这才想起苏烈方才跟自己的那句话,面色顿时有些僵硬了起来。
“那个,我的意思是……”
“你不必了,我都明白。”苏烈抬手,打断了昭合欢的话:“神医若是不嫌弃,还要劳烦神医收留我这无处可归之人一段时间了。”
苏烈并未再提方才只是,昭合欢暗松了口气,若是可以,她并不想因此而失去苏烈这个朋友。
如今这样,也好……
另一边,昭合欢和苏烈前来游湖的消息也同样传到了燕北行的耳,燕北行恼怒,当即捏碎了手的茶盏。
若不是知道昭合欢对那个苏烈没有什么旁的心思,燕北行恨不得现在将那个碍眼的人解决了!
只是,如今昭合欢已然躲着不肯见自己,燕北行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动苏烈,除了惹得昭合欢更加气怒之外,对他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
燕北行阖了阖眸子,将胸口的怒气压下,沉吟片刻,问道:“安家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暗卫前,将这几日调查到的交给燕北行,躬身回道:“启禀陛下,据这几日查到的情况来看,当年安家却是动作频频,与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燕北行接过,一目十行地翻过,碰的一声将一摞纸张拍在桌案。
“安家,朕从前倒是不知道,他们竟还有这等本事!”
冷哼了声,燕北行起身,冷声下令:“通知所有人准备一番,一个时辰后,启程回宫!”
既然昭合欢打定了主意不肯见他,再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倒不如回宫,先将宫里的这些麻烦扫除干净,省得到时候让和欢心烦。
燕北行的属下向来令行禁止,几日后,一行人便赶回了宫,径直闯到了安玲珑的宫,直接令暗卫将安玲珑从寝宫揪了出来,押着跪倒在地。
安玲珑原本正在寝宫歇息,突然被人从寝被揪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被押着跪在了燕北行的面前。
安玲珑本想发作,在看到燕北行的瞬间,当即唤了一副神色,双眸含泪,凄凄切切的望着座的燕北校
“皇这是做什么?若是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好的,陛下自可教诲,这般……这般作为,让臣妾日后如何在这宫立足啊!”
着,安玲珑便低头呜咽了起来,很是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姿色。
燕北行冷眼看着安玲珑的言辞,只觉得作呕,眉目愈加冰冷了几分,冷声质问道:“朕只问你,当年皇后离宫,却遭人刺杀,险死还生。此事,与你可有关系?”
不等安玲珑回答,燕北行便冷声警告道:“想清楚了再,若是胆敢有一字半句的谎话,莫要怪朕不念及安太尉的情面!”
安玲珑早在听闻燕北行提起昭合欢的时候变了脸色,见燕北行眉目之间皆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安玲珑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几乎是一瞬间,安玲珑做了决定。
咬了咬牙,安玲珑重重地叩首,道:“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有罪啊!”
听得此言,燕北行眉目愈加多了三分的冰冷和暴戾,冷哼了声,质问道:“你有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