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从主位走下来,勾起唇角:“嗯,也该来了,正好一起收拾这个老匹夫。”
太尉大人一身官服,进来后便扑跪在地:“微臣参见皇帝,皇,吾女安玲珑罪不该发配冷宫啊!求皇法外开恩!放过玲珑吧……”
燕北行黄袍加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的这个老匹夫,心里暗叹这厮竟然还有颜面在这里哭喊让他放了安玲珑?
让他放了安玲珑,那么谁要放了昭合欢?
当年昭合欢的事在宫外派杀手杀害昭合欢的,定是这老匹夫的人,不然安玲珑一个后宫嫔妃,算是有通的本事,也决然不可能那样快的找到昭合欢。
太尉两鬓斑白,脸的老年斑已经是显而易见了,但却和司白衣的不同,司白衣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而太尉,却让人感觉难受,不出来的难受。
燕北行敛着眸子道:“太尉大人,朕放了安玲珑,那么谁来补偿皇后的三年?”
太尉听到这话时已经是懵了,跪在地不知所措,样子着实可笑。
燕北行处理了安玲珑父女后,又去了那个镇找昭合欢,当年的真凶他已经清楚了,现在他要找昭合欢回来。
他明白昭合欢不该在宫外受苦的,两个孩子定是他的,他们也不该是宫外受苦,那女孩生得甚是水灵,男孩眼眸英气逼人,燕北行看着欢喜。
他想尽全力保护昭合欢和孩子,不再让他们受半点委屈,安玲珑已然解决掉了,他要接皇后回宫。
结果等他去医馆时,昭合欢正在替病人号脉,燕北行在屏障外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那病人从屏障内出来后,昭合欢道:“下一个。”燕北行闻声便进去了。
昭合欢正准备号脉却一个回眸看见是燕北行,本来温和的医者脸色冷了几分:“你来做什么?是皇宫的佳丽不够要来民间再寻他几个么?”
昭合欢的话极冷,燕北行特别想喊冤,自从昭合欢走后,到现在,三年了,燕北行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和女人过夜,不然后宫都应该有好多皇子和公主了。
燕北行想到了正事,于是平淡道:“欢儿,朕把安玲珑遣去冷宫了,朕想接你回家。”
昭合欢依旧冷着声音道:“回家?燕北行我告诉你,只要有你在,哪里都不算是家,而没有你家的地方,算荒败枯落我都愿意去。”
对的,只有没有燕北行,只要没有这个男人,那哪里都好,哪里都无所谓。
对于昭合欢来,燕北行是她这一生的魔障,一生的瘟神,她唯恐避他不及,唯恐他找门来,三年了,昭合欢以为燕北行改忘记自己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她不明白,为何燕北行却是愈挫愈勇。
如果恋恋不忘的是真感情,那为何当年又要做出那些让人难受到想逃出宫的事。
昭合欢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燕北行眸子有些黯淡,他道:“欢儿,宫里已经没有危险了,安玲珑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昭合欢在外面过了三年,外面的自由自在很符合她作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生存了二十多年的饶社会观,她是不想再回到那个有着封建礼教与众多危险的皇宫里去了。
而且她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还,她不忍心让他们去皇宫那种步步为营的地方,她是一个母亲。
昭合欢一边收拾着行医要用的东西一边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地:“你将安玲珑送去了冷宫?那与我何干?宫里危险不危险又干我何事?反正那个地方的生活也只有你这种习惯了玩弄权利的淑人君子生活得下去,我昭合欢消受不起,那两个孩子更是不喜欢那种虚伪的地方。”
半晌,她见燕北行没有话,便又宽了宽口补充道:“还有,那两个孩子都姓昭,不是你燕北家人,更与南陵国皇室没有半点瓜葛。”
燕北行这么听着,心已经冷了一半,可他还是不能放弃,这个他等了三年的女人在眼前,他不能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