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离开了之后,夏荷与秋水慌忙跪到昭合欢的床榻前,两个丫鬟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的抓住昭合欢的手,怕她再逃走一般。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昭合欢不知如何安慰,她有些不明离开皇宫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若是对的,她为何本能反应替燕北行挡下这一刀?
燕北行离开了昭和殿后便直奔牢,他特地去看望被关押起的苏烈。他心下恨不得马将这个男人五马分尸,却顾忌昭合欢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
“燕北行!你这个伪君子,欢儿和你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苏烈自然瞧不燕北行这等拙劣的手段。
燕北行却冷笑:“可现如今将你关押牢的正是你面前的伪君子。朕与你彼此彼此罢了,一个暗卫杀手,也敢对朕评头论足?”
若他是伪君子,苏烈手沾染的无辜的血并不他少!不过他们一人是权谋者,一人为主做事,做的却都是一样肮脏的事情!
燕北行又冷声质问道:“安玲珑买凶刺杀朕的皇后,你是那个凶手。这件事朕的对吗?”
苏烈知道燕北行是想以此给他定罪,他默不作声,却朝燕北行唾了一口唾液!燕北行身边的侍卫刀剑在一瞬间出鞘,燕北行却抬了抬手制止了侍卫。
“你承认也好,不认也罢!朕有十足的证据。”燕北行又吩咐牢狱长:“给朕关好了!好生照顾着。”
他拂袖欲离开,耳边却传来苏烈不服的声音:“燕北行!你得不到昭合欢的。她若是知道你做的一切,你以为又是三言两语的解释便能服她的原谅吗!”
苏烈知道昭合欢是有情有义的女子,她若知道燕北行这样卑劣,定会勃然大怒。
这句话也恰好了燕北行的下怀。他何尝不担心?但是他是一个男人,无法忍受觊觎自己女饶男人好生活着,还要继续勾引他的女人!所以,苏烈非死不可!
纵使苏烈从未对昭合欢起过杀心,可他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是死罪!
燕北行的确又在夜幕时分来了昭和殿,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昭合欢却一口未动的时候,不免有些不开心。
“既然皇后不爱吃,御膳房还不重做!要朕重罚你们才知罪吗!”燕北行凌厉的责骂了昭和殿伺候的宫女太监,连御膳房也无一幸免。可案几的餐食哪一道都是昭合欢爱吃的,御膳房足足准备了一日。
昭合欢颦眉:“我不饿,怪不得他们。”
燕北行走近她,欲将昭合欢抱在怀,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男人失落的不再靠近。燕北行问:“欢儿,身子还不舒服吗?”
昭合欢却没有好脸色,冷声道:“燕北行,我不是皇后,莫要再用皇后的身份拘束着我。还有,我要带孩子离开!”
她足足等了一日,也没见到自己的孩子。昭合欢着急还来不及,哪姑享受桌子的菜肴。
燕北行却不由分的前攥住了她白皙的手,昭合欢欲抗拒却与面前霸道的男人力气不均衡,使不力气来。
燕北行摩挲着她的玉指和手心,一层薄茧,想必这三年来过的不易。他墨眸尽是怜惜:“欢儿,你受苦了。是朕对不起你,可你若离开,朕的皇宫一草一木都没了生机,你忍心看朕在这深宫落寞一生吗?”
昭合欢知晓燕北行惯会在她面前装可怜,干脆不理会。可燕北行却得寸进尺的吻了去,昭合欢睁大眼睛惶恐的要推开她,两只手被男人紧攥在手无从拒绝。
直到快要窒息,燕北行才贪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昭合欢微微喘息,脸颊的绯红早已染红了耳根,她愤懑骂道:“燕北行,你无耻!”
“你若对朕当真无情无义,怎会替朕挨了这一刀?欢儿,何必这样惩罚朕,也让自己备受煎熬?”
昭合欢的瞳孔闪了闪,她怔住了:是啊,她执意要离开,不正是为了惩罚他的薄情寡义与行事狠绝吗?可是自己何尝不是备受煎熬。
昭合欢恨自己的不争气,本以为燕北城被他一杯毒酒赐死,但是知道了真相后,却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起来。
昭合欢内心纠结,一边是为自己刀山下火海的苏烈,一边是三年来仍是放不下的男人。
“苏烈他,有下落了吗?你过他已经离宫,是真的?他可有生命危险?”昭合欢又不放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