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启禀皇,大事不好!皇后娘娘带着大皇子和嫡公主正欲出宫,眼下应当在宫门口了!”
燕北行正坐在软榻喝茶,听闻侍卫的急报,刚送到唇边的茶又被重重的放回梨花木桌,杯溅出点点茶水,晶莹剔透。
前方站着的几位女官看帝王发怒,慌忙跪下不敢抬头。这女官手是几件华服与首饰,包括等的药材。
燕北行自知昨夜的失控与粗鲁定惹恼了昭合欢,正欲挑几样东西寻她赔罪,没曾想便听到昭合欢带着孩子又离宫的消息。
“愣着做甚!为何不拦住她?”燕北行心下一片紧张,昭合欢分明答应过不会离开他,还是这样轻易的…为了另一个男人走走。
侍卫惶恐,又磕一个响头才结巴道:“属下…属下怎敢拦着皇后娘娘?便马不停蹄来告知皇!”
自打昭合欢回宫以来,燕北行便将她宠了。什么珍异宝,罕见名贵之物都是往昭和殿送去的,子既做到如此,他们下等人更不敢造次,更何况燕北行曾亲自传令:“皇后之令如朕亲传。”
如此,他们有是个脑袋也不敢拦昭合欢。
燕北行迈开长腿快步赶往宫门,步伐紊乱暴漏了他的担忧,紧着这便吩咐身边的侍卫:“拦住皇后,今日若是出了她宫门,朕要你们的脑袋!”
侍卫领命后便慌忙赶去。另一边,昭合欢到了宫门口便真的被拦了下来。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见过大皇子,公主殿下!”侍卫机警的跪在昭合欢身前,也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昭合欢将两个孩子往身后护了一护:“平身吧,本宫有些要紧事要出宫一趟,你等且让开!”
为首的侍卫抬眸,狐疑的问:“不知娘娘要去哪里?这…没皇的令牌,奴才着实为难,不能放娘娘走!”
昭合欢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她一次次失望的地方,离开那个高高在却一次次令她难过的男人。她有些迫不及待:“放肆!本宫这凤冠便是皇的特许。”
她知道,再不走,恐怕待会儿便走不掉了。
若放走昭合欢,回头要面对怒不可遏的圣;若不给皇后放行,亦是得罪了皇。当真是两难!侍卫犹豫了片刻,进退维谷。
“还不快给本宫让开?”昭合欢又气又急。气的是燕北行的欺瞒,急的是自己想要逃脱这里,可不得不用燕北行赋予她的一切殊荣来命令他的士兵。
侍卫不敢让路,犹疑道:“娘娘只身带着皇子公主,恐怕既不方便又不安全。不如奴才请示皇,皇定会派御林军护卫娘娘!”
“不必大动干戈!再不让开,休怪本宫给你们颜色看!”昭合欢厉声道。
两个孩子眼神充满困惑与未知的恐惧,昭含拉了拉昭合欢的裙裾:“母妃,我们这是去哪里?他们为何不肯放我们走?”
昭合欢来不及解释,身后便传来那道令她嫌恶的声音:“母妃只是出宫取些东西罢了,父皇会陪她去,你们两个回宫吧。”
燕北行广袖一挥,昭阳与昭含的奶娘便前来抱走了两个孩子。
昭合欢恼怒的看着燕北行,眼眸的仇恨逐渐放大,这嗜血的冰凉让燕北行更加心乱。
她想将昭阳和昭含追回,却也只自己哪里是燕北行的对手?皇宫的一兵一卒都是听从他的!
“欢儿,今日你若要离开,朕不拦你。可燕北阳和燕北含是皇家血脉,朕不容忍他们遗落在民间。你哪怕对朕和孩子有丝毫的眷恋,便跟朕回宫。”
着,燕北行伸出了宽厚的手掌,期许的望着昭合欢,期望她下一刻便能走到自己怀。
可昭合欢想到燕北行对她的欺骗,便心痛无。她纵使回去又怎样?面对的不过是一个虚伪,披着羊皮的狼一样的夫君!
昭合欢冷笑:“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有改变。”
燕北行望着那抹决绝离开,摘下凤冠的背影,心脏仿佛被万箭齐射一般。他被永乐帝毒害十多年,在边关被毒箭险些刺心脏…这些痛,都不及昭合欢转身离去带给他的失落。
这双手终究落了空,燕北行无力的垂下手臂,双目逐渐变得猩红:“回宫!”
既然她是为了苏烈,那么他便让苏烈进入地狱的深渊!此刻的燕北行才像地狱的修罗。
昭合欢出了宫,她疾走两条街才敢停下脚步。回过头…没人追自己。她轻吐一口气,不知是不是一阵轻松?若是庆幸燕北行没有追来,那么为何心下是失落的苦涩感?
昭合欢摇了摇脑袋,一定是因为燕北行抢走了她的孩子。可眼下昭合欢也顾不得这么多,她需要找到苏烈,孩子…日后自有法子。
她到驿站雇了一辆马车,当日便马不停蹄的赶去江南镇,轻车熟路的来到从前的房舍医馆。
“苏大哥!你在这里吗?”昭合欢推开房门便迫不及待的寻每个房间,可是还是不见苏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