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燕北行云淡风轻般开口:“你不在皇宫,朕寻欢作乐又如何?欢儿,没有你,其他人是谁,又怎样呢?”
“你…”昭合欢无失望。
他哪里有难言的苦衷,分明是自己要到青楼,是自己要寻欢作乐!
“你不回来,朕便破罐子破摔!昭合欢,朕要纳妃,朕要重新立后。你的孩子会叫别的女人为母妃,你的孩子将由别的女人养大……”
燕北行突然暴戾的着这些威胁的话,可是听在昭合欢耳朵里,更加崩溃。
“燕北行!你果然是一个昏君!”昭合欢怒骂,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燕北行很想前将她揽入怀,可是不能。他知道昭合欢是想将他骂醒,可是若想让她安心留在皇宫,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朕曾经许诺给你一个太平盛世,可既然你不在朕的身边,这下如何与朕又有何关系?”燕北行淡淡道,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昭合欢听了他的话哭的更加厉害了。
可正在她哭泣的时候,冷不防地燕北行拿出一支海棠花来,他去牵昭合欢的手,却被女人躲开。
“欢儿,跟朕回宫好吗?后位还为你留着,孩子也等着你呢!”
孩子…昭合欢想起孩子便更委屈了,他如此混账有没有想过昭阳和昭含也是他的孩子!
昭合欢决绝的撂下冷话:“燕北行!我不会跟你回去,终究怪我错付衷心。希望我们此生永远不要再见,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永不相识!”
昭合欢将这支海棠花仍在地,又将那晚意外造成二人羁绊的琉璃羊脂玉佩放在桌子,便夺门而出。
燕北行愣了愣,欲前追去,但是终究还是停下了步伐。
青楼外一定有苏烈在等着,为了万全之策,他还不能走。
果然苏烈看到了昭合欢哭着跑了出来,一路跑出青楼。苏烈慌忙追她的身影:“欢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这样伤心?苏烈很不解。
“欢儿,你哭什么?是不是燕北行欺负你了?”苏烈脱口而出,话毕才发觉自己的言语不经推敲,若昭合欢问起来他怎知燕北行欺负了她,该如何作答?
不过好在昭合欢悲痛欲绝之,顾不得这样的细节。
她只是不停的哭:“苏大哥,你让欢儿一个人静一静便是。有什么话,等我想清楚自然会告诉你。”
昭合欢从未这样失态过,她将自己关起来。
苏烈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他恨不得马冲去找到燕北行和他同归于尽!
一直到了深夜,昭合欢才整理好了情绪,打开房门来。苏烈早已做好了晚餐,甚至热了一遍又一遍。
“欢儿,饿不饿?快来吃饭吧。”
昭合欢摇了摇头:“我不饿,劳烦苏大哥担忧了。”她又若无其事的开始整理药材,越是安静,越让苏烈心急如焚。
“欢儿,你若不想,我不逼你。但是你若肯和我讲,不管受了什么委屈,我也要帮你讨回一口气!”昭合欢每每想起燕北行的所作所为,便忍不住生气,她实在不想再次提起。
“苏大哥,我已经没事了。你也不要再问了…”昭合欢垂头继续整理药材。
尽管昭合欢以为苏烈并不知情,可是苏烈一清二楚!燕北行口口声声非昭合欢不可,又日日沉溺于青楼,惹她伤心。
苏烈气极了,他找了个借口便出门,径直去了那家江南最有名气的青楼,果然,燕北行还没走。
一壶酒,一美女,一支舞,好不悠闲自在!
他知不知道还有一个女子为他哭红了眼睛呢!苏烈紧握手的刀柄,快速朝燕北行所去。
他将桌子的酒打翻在地,又赶走了跳舞的女子,双眼猩红质问燕北行:“是不是你惹欢儿伤心?你可知她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这样负了她!燕北行,你不是男人!”
燕北行朝身边的暗卫递了个眼神,他会意疏散了整栋楼所有的人。
“苏公子,这对你来不正是一件好事?她既然不肯跟朕回宫,朕何须再三逼迫。与其事到如今来责怪朕,倒不如反省下自己。如若不是你,欢儿还是朕的皇后,万人之享尽荣华富贵,朕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她哭。”
苏烈往地图了一口唾沫:“燕北行!何必道貌岸然的解释?今日你害的欢儿伤心难过,我不会放过你。”
燕北行一声嗤笑:“凭你一介武夫吗?朕肯放你一马,是怕欢儿误会朕罢了。我劝你快些离开,别等朕的人马不给苏公子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