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乘坐轿撵赶到金銮殿的时候,看到燕北阳仍挺直了腰杆在房门外跪着,脸被寒风刮的通红,冷冽的寒风吹打在昭合欢的身,她却更心疼了。
“阳儿,这是怎么了?快起身跟母后进屋。”
燕北行还真是狠心!这样的风雪,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跪在雪堆里!
燕北阳随即叩首:“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您怎么来了?”
昭合欢将自己的披风取下,随即蹲下身子帮燕北阳裹紧:“父皇为何罚你?犯了什么错?”
燕北阳可怜兮兮的垂下了脑袋:“儿臣来给父皇请安,听到父皇和几位大臣在商讨苏烈的事情,儿臣便插嘴称苏烈是好人,当进宫为父皇做事。”
此刻昭合欢怒火烧,她的阳儿何错之有?孩子不过是凭借直接认知来看待一件事。或许苏烈被燕北行恨之入骨,可是对于两个孩子来,是一位帮扶不少的恩人。
“阳儿快起来,你的手都凉了。”昭合欢将燕北阳的两只手紧握着,帮他暖热。
燕北阳却决绝的摇了摇脑袋:“父皇还没罚够!”
正在昭合欢心疼无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欢儿,你怎么来了?”
燕北行看到昭合欢在跪着的燕北阳身边,心下一凉突觉大事不好。
他有些懊恼,昭合欢在意这两个孩子更甚于他,这下又要一通脾气要发。
燕北行怒瞪安公公:“混账东西!皇后大驾为何不迎进殿内?外头如此恶寒,若…”
“皇也知外头如此恶寒?本宫可是听了阳儿在此跪了两个时辰!”
若真是因为燕北阳的过错而罚还好,可当下是因为燕北行的肚鸡肠!昭合欢又不敢造次,燕北行是九五至尊,不是21世纪人人平等的一个男人!
面对昭合欢的咄咄逼人,燕北行有些躲闪,他广袖一挥:“罢了!奶娘带下去,好生照料着。”
燕北行仍然是一脸冷冽与不屈。他的皇后和孩子都偏袒苏烈这个逆贼,叫他怎能不恼!因为苏烈,昭合欢对他持有偏见,因为苏烈,昭合欢不惜离开他…
无论昭合欢解释千百遍苏烈如何为人侠义忠良,他仍旧想亲自了解了这个逆贼的性命!
燕北阳行礼:“儿臣多谢父皇!”
昭合欢亲自抱起孩子,递交给奶娘,还不忘了嘱咐:“回宫先泡热了身子,再服三碗姜汤,切记不要离开了壁炉。”
“是,娘娘,奴婢谨记了。”奶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燕北阳是南陵国唯一的皇子,也是唯一的储君。
送走了燕北阳,昭合欢刚转身,燕北行便将一件黑色棉披风为她系,“快随朕进屋,冻坏了身子。”
不燕北阳跪在风雪两个时辰如何,可是燕北行见不得昭合欢受半点委屈。
“燕北行!你罔顾亲情,不如将本宫一同罚跪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昭合欢尽量忍下心头的怒意,控制自己的拳头。
燕北行欲哭无泪:“欢儿,朕只是在教育孩子…若这点苦头都吃不得,将来如何保家卫国?边关的风雪可是更加凛冽!”
昭合欢怔了怔,一丝忧虑浮现心头。
“本宫的孩子,做个平凡人便好,边关如此险恶…”她怎么舍得阳儿去?那里的刀剑自己是见识过的,这命,也是提在刀尖的。
她可以义无反鼓为了南陵国舍生取义,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过这样的生活。
都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可她有了孩子,软肋却也多了许多。
燕北行有意培养燕北阳为未来的储君,可这不是昭合欢的本意。登皇位真的幸福吗?拥有至高无的权力,坐在万人之的最巅峰…可巅峰之,空无一人啊!
昭合欢的心思,燕北行一清二楚。他揽住女饶肩膀宽声安慰道:“欢儿,朕的父皇是个伟大的人,朕的儿子不能断了这条血脉。”
昭合欢却厉声警告道:“本宫的两个孩子若有三长两短,第一个便饶不了你!”
燕北行紧握那双纤细白皙的玉手,十指交缠,声音尽是邪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