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醒来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感觉自己后背被什么东西打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
仔细回想了一下,陡然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下子睁大,随着身子一个激灵,她的脑子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发现这是一个的杂物间,里面堆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唯一的空地,是自己身下的这一块。
没有窗户,她要想出去,只能通过正门。
现在她的手脚都被麻绳绑着,她稍稍动了动,感觉绑得还挺结实。这种时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动弹不得,想要逃出生,简直是痴人梦。
这种敌我不清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在她正准备在杂物间里找个什么锐器把身的麻绳解开的时候,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她定睛一看,一条黑得发亮的巨蛇正盘踞在那里,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
这发亮的蛇鳞有剧毒!要是被咬一口,怕是真的没命出荆州了。
趁着那条蛇还没有发现她的时候,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一旁的木桌,那木桌面,有一个茶杯,而且放的位置还挺靠边的。
她一点一点地蠕动着自己的身躯,移到木桌边,最终一咬牙,使了吃奶的劲儿,朝着木桌的桌腿撞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个茶杯如昭合欢所愿,落到地去。
可与此同时,那条蛇也感觉到了动静,吐着蛇信子,慢慢地朝着这边过来。
“唔…”偏偏这个时候,她已经用光了力气,靠在桌腿边,是一点也挪不动了,嘴巴又被布条绑住,张嘴叫了半,只剩下沉闷的唔唔声。
眼看着那条蛇越来越近……
终于杂物间的门打开了,昭合欢被吓得提到喉咙的心才稍稍落了回去。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着深蓝色短衣的家丁,刚踏过门槛,看到边一条离昭合欢不过几步远的蟒蛇,恐怕他们再迟两步,昭合欢早被咬死了。
跟在那两个家丁后面进来的知县也跟着吓了一跳,连忙指挥着那两个家丁:“快,把它给抓起来!快!”
虽然知县本身不想要了昭合欢的命,可眼下,昭合欢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他,他只能把她关起来。
但是,若是此时昭合欢死在他的地盘,面追查下来,他逃脱不了干系。
现在唯一的出路,是重新给昭合欢找一个适合的地方,除之后快。所以刚刚看见那条蛇的时候,除了吃惊之外,庆幸暂时保住昭合欢的性命。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蛇弄死后丢出去,知县才算松了一口气,遣了两个家丁到外面等候,自己则留在杂物间跟昭合欢面对面对质。
看昭合欢瞪着自己的眼神犀利,知县竟然好像没有一丝羞愧,反而有些阴测测地看着昭合欢道:“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昭合欢想起自己逼问知县关于堤坝的事儿的时候,知县显得很是惊慌,再然后,她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这个知县还真是有问题。
可眼下,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怕是难以揭穿这个知县的阴谋了。
“本来,只要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相安无事了。”
知县笑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这灾**的,每要死多少人,若是每个都管,管得过来么?”
昭合欢的嘴巴被堵住,不了话,可眼神却是格外的凌厉,落在知县的身,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要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刮下来一般。
如果她现在不是被绑着,动弹不得的话,她一定会抄起一把刀,狠狠地朝着这个男人捅过去。
“你先别急着恨我。”
知县着,突然从那张凳子起身,靠近昭合欢,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知道我为什么敢以下犯吗?从我这县令往,到朝廷,多少人为我打掩护?你想动我,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到这里,知县的语气和眼神陡然变得格外的阴狠。
昭合欢顿时愣住了,她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的对,凭他一个的知县,不敢做出这样以下犯的事情,唯一的解释,是在他的背后,有什么人在帮他撑腰。
而敢帮他撑腰的人,必定是朝廷人,能够侵覆朝廷、制动皇的人。
想到这一层,昭合欢陡然觉得有些可怕。
那知县见昭合欢有些失神,嘴角陡然弯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我的皇后娘娘,你放心,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会注意给您香的。”
昭合欢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嘴巴被封着,她简直想狠狠地吐那知县一口唾沫。
这知县竟然早已识破了她的身份?
这个时候,知县见她一直挣扎,竟然也伸手帮她把嘴巴的布条给解下来,却迫不及防被昭合欢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