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你是水灾和瘟疫吗?你放心,水灾现在已经消退了,瘟疫的话,我自己是大夫,难道还会害怕吗?”昭合欢轻松一笑,觉得苏烈有些太题大做了。
“我来便是特地为灾民医赡。”
苏烈摇摇头,语气有些焦急:“我不是指这些,总之你赶快离开这里为好。”
不是指水灾和瘟疫?昭合欢有些疑惑了,问道:“除了这些,蓟州还能有什么危险?”
她想了想,又道:“算有危险,这里的百姓还需要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苏烈的态度也很坚定:“等今晚我的伤好一些,我带你离开。”
“苏烈,你仔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昭合欢摇摇头,一想到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她不能同意苏烈的法,执意要留下来。
苏烈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口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欢儿,我不会害你的!据我所知,蓟州的水灾根本是一场阴谋!”
“阴谋?怎么回事?”苏烈的话着实让昭合欢大吃一惊,她不能想象,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失去生命,是因为有人有意为之。
“蓟州的知县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为百姓治病,所以故意制造了这场水灾,目的是想将你引过来,再找机会挟持你。而只要抓住了你,要逼燕北行退位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苏烈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
苏烈的话逻辑严密,似乎很有道理,昭合欢找不到任何有漏洞的地方,心不由得信了几分。
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喃喃自语道:“一个的蓟州知县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为了抓我一个人,忍心牺牲掉那么多百姓的性命,他不怕事情暴露吗?”
她转头问苏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昭合欢被苏烈带来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甚至忘记了苏烈重伤在身,应该多多休养。
“不可能,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不会出错的。”苏烈缓慢的摇了摇头。
“那日我独自离开后,便被一伙黑衣人日夜追杀,身的伤是被他们赡,我本以为会这样死在他们的剑下,没想到却掉进了一条河里。”
苏烈寥寥几句话交代了自己遇到的凶险情况。
实际在缠斗他几次差点没命,只是他不愿意吓着昭合欢,便把自己的遭遇往简单了。
“你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竟还有人能将你伤成这样?”
昭合欢有些吃惊:“那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杀你?”
她心下起疑:“可是燕北行的人?”着,昭合欢的脸色亦冷了冷。
“我也不清楚,看不出他们的功夫路子。”苏烈道,带着一脸苦笑:“欢儿,我本是杀手,手沾染了许多人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些人武功高强,招招致命,苏烈其实心里很清楚,那些人是燕北行派来杀他的,但是他不想告诉昭合欢。
起初他还能抵挡,可也架不住那些人三番四次的攻击,连续几的车轮战下来,苏烈的体力渐渐不支,身不断增加新的伤口。
苏烈不慎摔入河的时候,本以为自己的命大概此结束了,可他却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幽幽醒来。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被河水冲到了什么地方,只能漫无目的的游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燕北行的人大概以为他必死无疑便回去复命了,此后没有再跟着他。
他游荡了几日,发现这里到处都是难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河水冲到了蓟州,而且这里正在闹水灾。
苏烈跟着这些灾民在路边救济的粥铺抢了几回清粥,每次抢到手里都只剩一点点,靠着这些粥,不饿死算好了,可他还有伤在身,这么点粮食根本不够。
于是他脑筋一转,便想到了去有钱人家的厨房里偷东西吃,这一来二去,便偷到了蓟州知县家里。
“我平日里偷的人家虽都是条件不错的乡绅,但也没有看到过那么丰富的菜色,当时心下好,便溜到正屋房顶,想看看是谁这么大排场。却没想到竟是蓟州知县和国公。”
苏烈罢停了停,调整了一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