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哪里知道,最窝囊,最不能接受,最难受的,其实是燕北协…
她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收了回去,抬头望了望空。
温和道:“你家主子你可看紧了,姑娘家喜欢吃些有的没的,吃药一定要忌口,不然没用,熬夜的时候火煎熬,戒焦戒躁。”
胡医听着昭合欢的吩咐,突然对昭合欢又有了几分敬意,回答道:“娘娘吩咐的微臣定然会做好,刚才的事情微臣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臣错了。”
要是所有的燕北人都像这胡医一样好了,那样的话不会有人仗着托兰可颂去为难燕北行,也不会让旁人觉着托兰可颂只是北燕的筹码了。
下太平,昭合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嗯,确实错了。”
昭合欢没有要纠缠下去的意思,毕竟幕后之人还没有被她揪出来,燕北行和整个南陵国还都处于危险期,言罢她便又向前走着。
胡医连忙追去,道:“娘娘,微臣送送您吧。”
着便到前面去给昭合欢开路,恭恭敬敬,昭合欢到也不讨厌,因为她知道,这并不是献媚,而是真真正正的佩服,真真正正的关心。
到了禧阳宫大门口,昭合欢甩袖道:“到这里吧,你快些回去照顾胡妃,本宫走了,过两再来看她。”
言罢,昭合欢领着宫婢走了,胡医再次返回去照料托兰可颂。
那边是昭合欢回了昭和殿想幕后之人,这边是幕后之人正试衣裳。
容妃在铜镜旁站着看自己的衣裳,对着进来的宫婢道:“北燕来的那个现在怎么样?”
宫婢道:“回,回娘娘的话,胡妃娘娘现如今已经醒了……”
醒了?那明明是很厉害的毒药,让人昏迷却不至死,怎么会醒?
容妃本来清秀的容颜一下子黯淡下去,透露着危险的气息:“醒了?怎么回事?来给本宫听听。”
是谁将那么厉害的毒给接了,而且昨还没醒,今一个午醒了?解毒还如此之快?
宫婢毕恭毕敬回话:“是如茨,皇后娘娘今晨先是去了大殿,送完点心后去了禧阳宫,几个时辰不到,胡妃娘娘醒了。”
“奴婢亲眼看到,皇后娘娘才施了寥寥几针便见了成效,那胡医还大谢特谢,整个禧阳宫怕是要把皇后娘娘当菩萨供着了。”
又是昭合欢!
当真是气人!
不过起来这昭合欢也是真的又本事,竟然解得了那种要命的毒,也不愧是当年陪着燕北行走南闯北争夺皇位成功的主。
没有本事怕是在不知道死在哪个山沟沟里了。
她纵然很生气,不过这个气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生,毕竟托兰可颂是安玲珑亲自动的手,如果给安玲珑的话,场面一定很震撼。
她道:“如此也真叫人烦,收拾收拾准备去找安婕妤。”
吩咐下去后便领着一个宫婢去了牢。
牢里的阴暗潮湿,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是不懂的,容妃踏进这里时开始有些可怜安玲珑了,不过她笑了笑,也不够可怜,毕竟是她暴露得太早自找的。
真正的爱了燕北行,是她的软肋,所以被关在这里好好想想清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时间也过去了,她也在见着了安玲珑,门口的侍卫挡着,意思是这是重犯。
容妃只是笑了笑,那宫婢便拿出一袋银子塞给侍卫:“拿钱办事,别惹我家主子。”
被这么不留情面的告诫之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侍卫出去了。
容妃看着牢狼狈不堪的安玲珑道:“安婕妤,许久不见,你可好?”
安玲珑道:“好得很。”
容妃又道:“胡妃醒了,而且还是昭合欢弄醒的,她只用了几个时辰而已,那胡医现在也是敬仰她了。”
为什么?安玲珑想不通。
为什么那样狠辣的毒只用了几个时辰便解开了?为什么托兰可颂醒了?
为什么昭合欢还在继续受人敬仰,为什么她要在这种暗无日的地方整夜整夜的听着老鼠叫?
为什么……
“哈!昭合欢,你个贱人,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如今胡妃那个贱人也醒了,哈哈,哈哈,老你还真是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