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可颂在失神,燕北行直奔主题:“爱妃有什么事?”
可颂沉默半晌,才委屈开口道:“臣妾感激皇的不离不弃,听闻皇寻了许多名医郎来医病。南陵国又因臣妾备受压榨,臣妾有罪!还望皇责罚。”
燕北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爱妃何罪之有?多亏了你,北燕使者对于兵器一事才没有紧紧不放,起来,你应当是朕的功臣。”
燕北行从未怪过托兰可颂,早在他登基之日,对于北燕国的联姻要求,便能想得到有朝一日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在所难免,可若功臣,他的皇后才是名副其实的功臣。
可颂目光盈盈,抹干了眼泪后又道:“多谢皇!”
燕北行打发走了托兰可颂后,昭合欢才徐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高台的燕北行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边去。
昭合欢犹豫了片刻,提起裙裾走了过去。
离燕北行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男人一把拉到了怀。
“你…这是御书房!”昭合欢面颊绯红,挣脱着想要从他怀逃脱。可是力气哪里抵得过这个男人。
后宫不得干政,昭合欢能在御书房陪伴圣驾已经是荣幸之至,若在这里再和燕北行惺惺相惜,只怕传了出去会叫人她是祸国!
燕北行难得的笑了起来:“朕要如何奖励你?”
能摆脱北燕,是因为他有一个大度的皇后,肯不计前嫌,医好了托兰可颂。
男人将头深埋在昭合欢欣长的脖颈处,鼻腔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身。昭合欢被他逗的咯咯直笑。
“本宫不用你谢!”昭合欢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燕北行推开在一旁。
二人打闹之间,碰掉了整理好聊一摞折子。
昭合欢慌忙蹲下身子去整理这烂摊子,若被安公公看到了,恐怕再也不准她进这御书房!
可是下一刻,昭合欢的目光顿在了一份奏折。
是关于国公与知县一事的,只见折子密密麻麻,面还有燕北行红色字迹的批注。
昭合欢有些好:“水灾一事,如何了?国公那边,你有何打算?”
燕北行却有些遮遮掩掩,他不着痕迹的从昭合欢手拿过折子:“欢儿,后宫不得干政。”
可是昭合欢越发的好:“本宫都坐在这里了,还不能干政吗?”
昭合欢察觉出了燕北行的异样,燕北行更察觉出了昭合欢此刻不依不饶的异样!
昭合欢看似云淡风轻,可这颗心却提到了喉咙处。
她分明在那折子看到了苏烈的名字!国公与知县谋划篡位一事,怎么会和苏烈有半分关系?
燕北行更明白她已经察觉了,干脆放下了遮掩:“欢儿,你都看到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简单。”
昭合欢急了:“这件事皇从未告诉过本宫!”
苏烈怎么也会在起义之?这一切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昭合欢不免怀疑是不是燕北行还不肯放过他,故而随意给了一个罪名?
燕北行又恢复一贯冷冽的模样:“朕只是还不知怎么跟你。”
苏烈早有起义之心,这是事实,可燕北行也知道,昭合欢一定不会相信,一定会误会是他在污蔑苏烈!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让他生气!
“欢儿,苏烈起义一事,早有预谋。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你看看便知。”燕北行将折子直接扔给了昭合欢。
昭合欢拿起折子,认真的从头看到尾。
好一个证据确凿…燕北行的暗卫的确是查了个清清楚楚。这下,昭合欢百口莫辩,连她都怀疑,苏烈为何会有起义的想法。
她分明吩咐过这个男人,好生活着,再也不要回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皇…”昭合欢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燕北行抬手制止:“朕决不轻饶!私人恩怨,朕可以纵容你,你开心便好。可若觊觎皇家威严,即便朕可以饶了他,前朝会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