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安玲珑此人有些猜不透的可颂一听见昭合欢这话,顿时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那皇后可知,该如何对付安玲珑此人吗?”
“道好轮回,心善得善果,作恶得恶果。安玲珑无端作恶,陷害无辜,必定会有报应的。”
昭合欢笑着,陡然伸手端起身旁的一盏茶,在可颂面前晃了晃:“这茶叶醇香,实在是难得佳品。”
可颂连忙追问:“她那样陷害娘娘你,你都可以这样泰然自处?”
昭合欢浅笑:“本宫有福,自然不怕她那点旁门左道。”
完,浅饮一口清茶。
可颂在皇后宫呆了好几个时辰,连连发问,等到出了宫门才反应过来,好像根本什么都没问着。
昭合欢兜兜转转都在跟她废话,给她的信息,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
可颂刚离去没一柱香的功夫,昭合欢便收到了一封密函。这密函是由信鸽投扔在了昭和殿的院落,被做粗活的宫婢拾了去。
“这戳印…”软榻的昭合欢喃喃自语,戳印是苏烈的章,信封也不是皇宫专用的,是从宫外送来的信件!
昭合欢遣散了不相干的宫人,这才心翼翼的打开了信。
‘欢儿,一别已数月有余,我甚是牵挂。如今前朝剧变,宫内宫外暗波涌动,实是担忧你与孩子们的安危,若能与你见一面互诉衷肠,定不安之心,甚好。’
字迹间断,可的确是令昭合欢心头悸动。
前朝剧变?苏烈又怎会得知…一直以来她以为苏烈已经隐姓埋名做一名普通人,为何偏偏与京城,与皇宫过不去呢!
昭合欢又急又气,怕迁怒于燕北行,苏烈会性命不保。自古以来在龙椅的子又有几人骨子里流淌着热血?纵使是她的男人,不也步步为营,不顾手足之情才走到今日?
更别提对待区区一个苏烈?
昭合欢在宫不安的走来走去。她若去见苏烈,或许能劝解一两句,可被燕北行发现一定是死路一条。
思索再三后,昭合欢当即回了一封信。
她不能去见苏烈!信也只好决绝道自己在深墙院内过的很好,二人没有必要再见面。
“秋水!本宫的那只信鸽呢?喂些水,待会儿要飞。”昭合欢将信心翼翼地装进巧的木制空心圆筒,慢步去了昭和殿门前。
望着这气势恢宏的宫殿,再想想曾经的粗茶淡饭……
她从不后悔其的任何一种生活。可她如今是南陵国的皇后,是燕北行的结发之妻,他们更是有了两个孩子,怎能去见被前朝百姓视为逆贼的人?
她去见苏烈,恐怕才是理不容吧!
秋水提着一只金丝笼来到昭合欢面前:“娘娘,信鸽在这里。”着将鸽子拿出来捧在手。
昭合欢拿下护甲,轻轻抚着鸽子柔顺的羽毛一阵安抚,有些惊慌失措的鸟又乖巧了许多。
她又将信件挂在鸽子的脚,呢喃了两句,这才放飞它。
这信鸽是苏烈养的,勿论在哪里放飞,它一定知道主饶下落,一定会去寻到苏烈。
“娘娘,外面寒地冻的,快进屋吧。”
秋水为昭合欢又加了一件披风,将她引进房内。暖意袭来,她只觉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御书房,暗卫手的鸽子被伤了翅膀,躺在地板不得动弹,却拼命的挣扎,伤口顺着黑白相间的羽毛渗出猩红的血。
男人从软榻起身,走到这只信鸽面前,浑身散发着凌冽震慑的君王气息。燕北行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了。”
的确是一只好鸽,可是却跟错了主人。
燕北行扬起手臂,又摊开手心,暗卫会意,将一个时辰之前还在昭合欢手的信一点点展开,简短又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须臾,男人嘴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昭合欢拒绝了苏烈要见面的要求,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他的欢儿对他的确是一心一意,不再想方设法逃离这座皇宫;坏的是他错失了一个将这逆贼一打尽的好方法。
一个太监很识相的跑来,手拿着一只火盆,燕北行将这封信丢尽了火盆,瞬间燃烧为灰烬。
安公公又命人将地板的血渍清扫干净,片刻后,御书房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白玉地板仍旧光可鉴人,可也冰冷的丝毫没有温度。
燕北行挥手遣散了暗卫,并嘱咐道:“昭和殿那边,给朕盯紧了。”
“是,皇。”
有些人…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尽管昭合欢求他放了苏烈,可这逆贼偏偏一而再,再而三触犯他的底线,让他如何能饶过?
这,夜色还未来临,昭合欢便遣了宫女来请燕北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