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颂愣了愣,诧异问:“皇,她犯下滔之最,您为何还为处死她?”
这当真让人狐疑,燕北行这么在乎昭合欢,有人差点害死他的皇后和后妃,他竟然可以坐得住。是这三年来宫发生了剧变,还是眼前的男人变了?
燕北行一手把玩着一只酒杯,脸扬起轻蔑的笑:“你不觉得,活着对她来更是一种折磨?”
可颂弯弯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原来如此。眼前的男人没变,若变了,那是更绝情冷血,更残酷罢了。
燕北行没有处死安玲珑的想法,可是她有!她恨不得马将这个女人挫骨扬灰!
她和安玲珑有着一样的野心,可是她行事光明磊落,而不是像她,背后出阴眨
之所以来到这里,便是想在燕北行面前添一把火,借圣的手除掉安玲珑才好。
可颂轻笑:“皇,安氏十恶不赦,当年她推到臣妾,是因为臣妾知道了皇后娘娘的动向,要向您报信。被安氏知道后便将臣妾害成这样……”
她一向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安玲珑一日不死,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可颂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燕北行替她做主,这更不是什么难事,君王的一句命令罢了。
可燕北行在思索着如何和昭合欢二饶关系缓解一些,无暇顾及可颂的这些煽风点火。
男拳淡的点点头:“朕知道了,这件事朕自有打算,安公公,让人送胡妃回宫。”
可颂又气又急,但是知得行礼告退。
回宫路,可颂越想越是不甘心,但是又没辙。只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安公公,皇近日以来公务繁忙?为何如此心不在焉?”按照燕北行的性子,一定会答应她处死安玲珑才是啊。
安公公同样叹了口气:“唉,这前朝的事儿不是咱家能评头论足的了,不心错了话可是要掉脑袋的。只是皇昨日从昭和殿出来,便心情不好了。”
可颂来了兴致,一手撑着轿撵,歪着头问:“哦?皇这是和皇后姐姐吵架了?”
安公公意识到自己错了话,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可颂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可是这对于她来,是个好机会,又怎么能放过呢?
回到宫,让丫鬟准备了几样差点,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昭和殿去。路,丫鬟很是不解:“娘娘,这皇和皇后娘娘吵了架,咱们是去落井下石吗?”
可颂一头黑线:“自幼跟在本宫身边服侍,怎么还是个榆木脑袋?她刚救了我,本宫再去落井下石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我们这是……”丫鬟也恍然大悟,哪有带着茶点去看人笑话的?若主子真的想看皇后的笑话,两袖清风便够了。
可颂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皎洁的笑:“本宫是去谢恩,谢皇后的救命之恩。”
丫鬟瞥了瞥嘴,这谢恩不是已经谢过了,何必再刻意的又去一遍?但是终究,这些话被吞在了肚子。主的事情,她们奴役下人永远没有资格去评头论足。
昭和殿,昭合欢不冷不淡的接待了可颂,礼数周到,又毫无作假之意。
主坐的昭合欢抿了一口茶:“胡妃身子孱弱,应该好好休养。这鹅毛大雪的,不必来回奔波,有什么需要让下人来招呼本宫便是了。”
她看着窗外,殿外里不知何时,已经下了皑皑白雪。假山绿潭都被白色所覆盖。
“妹妹身子好了许多,应该亲自来感谢皇后娘娘才是。只要皇后不嫌弃我来昭和殿叨扰。”
一向刁蛮任性的托兰可颂,娇生惯养的托兰可颂出这等话,着实是让昭合欢有些忍俊不禁。她只是举手之劳,可颂便开始以姐妹相称了。
她轻笑道:“不会。”
昭合欢不知可颂来的目的,但是二人关系还算融洽。
经历过人心险恶,她自然不会因为可颂的放低姿态而放松了自己的戒备。可颂并未多停留,一番寒暄后变离开了昭和殿。
“娘娘,胡妃她……”夏荷瞥着嘴,想要些什么,却词不达意。
昭合欢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由夏荷搀扶着走近内室:“本宫都懂的,这深宫本前有狼后有虎,很多事只能随机应变。何必过多担忧自寻烦恼?”
夏荷点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