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太傅也没听清她什么,他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道:“什么?”
自从他昨晚跟着她出来,眼皮一直在跳,直到现在也没停下来。
安玲珑忙收起手的匕首,用衣袖擦着眼睛。安太傅回过头,帮她吹吹眼睛。
“爹,你转过去,我给你捏捏肩。”安玲珑笑道,双手抚安太傅的肩头,为他捶背捏肩头。
安太傅闭眼睛,嘴角挂着笑容:“你这都多久没这么伺候我了?真好,真好啊……”
他的脸还带着灰尘,皱纹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街头乞讨的老头,哪还有当初一点点的贵气。
长叹一口气,他道:“是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不!”不知何时,安玲珑已经泣不成声了。她艰难的喘着气,面露狰狞:“爹,女儿不孝,下辈子一定报答您!”
他转过头,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头。
“你……”
“爹,对不住了!”
刀刃闪着寒光,安玲珑一咬牙,鲜血喷薄在她脸,刀刃的寒光被血渍覆盖。
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安玲珑癫狂一般,仰大笑,双目赤红。
“爹,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的活下去。”
太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消散,安玲珑拖着疲惫的身子,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龋她的怀抱着一个盒子,一个雕刻精美的盒子。
“来人!我要见燕北行!”安玲珑打开盒子,侍卫一惊,慌忙通报,同时看向安玲珑的目光,带着惊恐。
有了这盒的人头,她如愿见到了燕北校
大殿,燕北行一身龙袍,俯视跪在地的安玲珑。
“你提着你父亲的人头,来见我?”燕北行眯着眼,话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许久未见,他倒是憔悴了很多。
闻着这股刺鼻的血腥味,安玲珑扯了扯嘴角,道:“我要状告昭合欢!”
此话一出,燕北行身旁侍卫的心立马吊了来。
“你有她的消息?”燕北行已经多日没有她的消息了。
安玲珑嘲讽一笑:“没错,而且我还知道,她勾结国公,欲意谋反,使计要拿下皇您的八座城池。”
“所以,你带着你父亲的头颅,来投靠我?”
“没错。”安玲珑点头,继续道:“我受不了他们两饶恶行,所以……杀了我的父亲,逃了出来。”
“你的父亲是你杀的?”燕北行微微皱眉,对这个安玲珑更加厌恶。缓了缓,他继续道:“朕凭什么相信你?因为你这颗人头?”
“不,我还有证据。”
着,安玲珑拿出当初在昭合欢身扯下来的布料,交给燕北校
“这块布料是当初在国公那里,我与昭合欢撕扯,从她身扯下来的布料。”
燕北行眸子微凝,握住布料的手掌紧了紧。这牡丹花色,也只有皇后才能用!
随后安玲珑又捏造了一些有关于国公和昭合欢合伙谋反的事情,燕北行都心不在焉的应答着。
“还有,昭合欢她……”
“好了,了这么久你也累了。”燕北行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让人安排她下去。
见状,安玲珑慌张的推开侍卫:“那,那皇,你是还要将我关进大牢?”
“不是。”
“那他们……”
揉了揉太阳穴,燕北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道:“他们只是带你下去休息,不会伤害你。虽你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但毕竟也是罪犯。在这里你可以随意行走,不过我会派人时刻监督着你。”
完,他径直走向屏风后,不顾安玲珑的追问。
“安姐,请随我来。”
“不用你扶着我,放开!”安玲珑打了侍卫一巴掌,气冲冲的向大殿外走去。
那名侍卫只是为她引路而已,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她还杀了自己父亲,谁敢碰她。不过侍卫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心里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