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可好,燕北行不让她进,她偏偏闯了进来,这不是故意撞在刀口了嘛。
谁知道可颂进殿之后,不仅没了方才面对太监的气势,反而显得柔柔弱弱,才走到燕北行跟前,扑通一声给跪了下来,看得边的太监目瞪口呆。
只见可颂从眼里挤出了两滴眼泪,朝着燕北行行了个大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皇,请您振作!眼下叛军未灭,我们还需要您!”
燕北行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冷冷地瞪了可颂一眼:“你做什么?没有朕的通传,你如何进来?不怕朕赐你死罪?”
“只要皇能够幡然醒悟,不要再为一个叛国罪后颓废沉沦,算是让本宫刀山下火海,本宫也心甘情愿!”
可颂得格外义正辞严,听得燕北行似乎也有了微微动容。
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燕北行轻哼一声,垂了垂眼眸:“你倒是关心江山社稷,如今皇后身在叛军营,你且是高兴了?”
可颂垂首:“皇信本宫也好,不信本宫也罢。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可颂多做赘述。早在先前苏烈入狱皇后便多次出手相助,现在又在叛军营与苏烈为伍,于皇、于下不义,难道皇还要为了她一蹶不振吗?”
“你大胆!”燕北行听得一阵青筋暴起,猛地抄起桌的几本奏折,便朝着可颂的脚边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些奏折散落在可颂脚边,四分五裂,似乎在预告可颂继续下去的下场。
太监在一旁吓得双腿一软,也跟着跪倒了下去,压低声音不断提醒可颂:“您可别再了,皇已经盛怒,您切不可再提起皇后。”
越是这样的情况下,可颂越不能认输,越不想认输。
燕北行的举动粗暴,往往反映了他内心的躁动不安,这明,他的内心是十分同意可颂的法的。只是碍于对昭合欢的感情,他不愿意承认。
既然这样,她非得逼着他承认。
“皇!请皇赐臣妾死罪!”可颂用自己跪着的一双膝盖慢慢地朝前挪动,到燕北行脚边,再次行了个礼:“可颂不顾皇感受冒死劝谏,诋毁已入叛军营的皇后,还请皇降罪!”
燕北行不是昏君,这个时候,也不至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听着可颂这话,他才反应过来,原是可颂给自己设了一个圈套,等着他往下跳呢。
他若是因此真的赐了可颂死罪,怕是朝野、百姓都会因此而反了他;若是应允了可颂,那得背弃了昭合欢。
可颂不依不饶:“皇,您看清楚了!昭合欢不值得您对她如此,您只有振作了,出兵灭了叛军,让她知道您的厉害,她才会乖乖回到您身边啊!”
这话点醒了燕北校
燕北行猛然反应过来。
是啊,他必须振作,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下臣民百姓,他都绝对不能输给苏烈!
“来人!”燕北行突然大手一挥,“传朕的旨意,派兵下去,攻打苏烈叛军!半个月内,朕不想再听到世有苏烈此人!”
“是!”太监猛咽了一口唾沫,应了一声,往后退步出去,偶然转头,却见可颂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可颂笑道:“恭喜皇重新振作,实在是我等福气。”
见燕北行伏在案,伸手慢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可颂也跟着壮起胆子来,起身走到了燕北行身后,伸手帮燕北行慢慢地捏着肩膀:“皇,您辛苦了。”
她的手法很好,那是为了讨好燕北行,特地学过的。
燕北行慢慢放松下来,可脑海里回荡的却还是昭合欢的身影。
昭合欢的一颦一笑,都像是一个深深的烙印,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苏烈的字字句句,昭合欢不愿见他,想与他断绝关系,他等了她那么久,她都不愿看他一眼。
身后,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沿着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身体转移到了他的胸口,顺着他的衣领慢慢滑进衣服里面去。
她的声音酥魅,竟然还有几分与昭合欢相像。
“皇……皇……”
鬼使神差的,燕北行竟然顺着她的指引,慢慢靠在那龙椅椅背,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来,落在自己的双腿。
“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