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独自坐在房顶,手拿着一罐酒,正在往自己的嘴里猛灌,喝完“啪”的一声将罐子摔碎在身前。
听着身后不远处的声音,昭合欢未吭声,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的喝着自己的酒。
“昭合欢,朕不许你为那个男人伤心。”燕北行在屋顶站起身,口满是酒气,想跳到对面昭合欢所在之处,奈何脚步有些不稳,差点栽了下去。
见她不吭声,燕北行不甘心的再次怒吼出声,圆瞪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在诉着他的不甘。
“你听见了没有?”
昭合欢不像燕北行那样猛灌,只是一直在口的抿着,但是身前已经堆了好几个罐子。
听到燕北行如野兽般的嘶吼,轻笑了一声,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当然,这个生人亦包括燕北校
“你杀了他。”
清越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气,不带丝毫波澜,像是一湖死水,任何东西落去都不能让它起丝毫波澜。
“呵。”燕北行嗤声一笑:“朕杀了他又如何?”
昭合欢抬起头,望着浩瀚的星空,整颗心都被失望充斥着。
他还是不懂,苏烈啊,是对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啊,但是现在那个人不在了。曾经他们也一起在房顶看过夜空,这些星星还是这般的美丽,只是再也没有那个相伴的人。
不知道这数不尽的星星的,是否有属于苏烈的那一颗呢?
“你还是不懂,苏烈于我是有恩之人,是对我好之人,你是我所爱之人,却不信我,弃我,还将他杀害。”
静谧的空气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你让我如何再面对你?”
“朕不信你?”
闻言,燕北行怔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怎么听都能听出一股悲凉的意味来:“我我不信你,你又和何曾对朕过什么?”
“如果不是你逃出宫去,朕会亲手将我们两个的孩子亲手抚养长大,朕可以陪你们一起看遍大好山河,把朕最好的给你们,这些都是朕想做的,但是这些都被那个男人抢了先。”
昭合欢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冽起来,转过头,怒视着燕北行,低声控诉着:“哦?这么,你的意思是怪我了?是我自己给你纳妃,是我追杀我自己,是我把我自己逼出宫?”
她语气的嘲讽也将燕北行心的额孤傲之气给激了出来。
“朕已经解释过了,朕都是受了胡妃的蒙骗,况且朕身为帝国之尊如此卑躬屈膝向你道歉你还不知足?”
昭合欢只觉得一股疲意在心底漫来:“燕北行,我们之间的事情,怪不了别人,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信我,既然你这么,那你大可不必降下你的帝王之尊向我一个贱民道歉。”
房顶很高,昭合欢低着头摆弄着酒罐子,看着地面,忽然有一种想这样跳下去的冲动,死了,应该可以解脱了吧?
“欢儿。”燕北行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昭合欢,所以在她掉下去的瞬间直接闪身冲过去将人接住,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你算是死也不想和朕好好在一起?”
昭合欢刚回过神来,燕北行的怒吼声在她耳边炸裂,震的她都没有听清他的什么。只是敷衍的点点头,心里迷茫自己怎么这样跳下来了。
燕北行脱力般的将她放到地,转身回了自己寝宫的方向,背影已经没有之前的挺拔,在快要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朕是不会放弃的,你休想逃离朕的手掌心。”
算收不回你的心,我也要把你抓在手里。
这已经变成燕北行心的执念,失去昭合欢这件事对他来实在是太过于痛苦,他知道这样只会让她越走越远,但是他别无他法。
他不能再没有她。
“哦,是吗?”
他还是这样,只会把她囚禁在他的身边,让她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次日清晨,昭合欢屏退伺候自己的宫女,将自己收拾好之后独自来到御花园。
睡了一晚,昨晚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头部有些钝痛,在吸了一会儿的新鲜空气之后,便来到了太医院。
李明南正在一张躺椅扇着蒲扇,悠哉悠哉的看着新进来的药徒分拣着新进的一批名贵药材,时不时的嘱咐两句。
“李老,我来拿一些药。”
昭合欢走进来随便打了一声招呼直接走到药柜那里,自鼓找起自己想要的药材。
现在她已经看开了,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皇后形象,反正这个皇后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当了,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在意那么多。
“哎呦,参见皇后娘娘,娘娘身的伤口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