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亲信的话的客客气气也委婉无,但是字字句句都点了虞南王的心思。
美其名曰府兵,不过是私兵代称而已,皇宫内隔墙都有耳,留份心思可靠多了。
燕北澈恼怒,四下张望一番后低吼道:“你不要命了!朗朗乾坤,子脚下竟敢口出狂言,本王这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容妃的胆子,他想象的大!
“王爷莫恼。”那亲信不愧是在容妃身边当差多年,十分会察言观色,他悄悄窥见虞南王神色有异后当即把腰弯的更深了,可语气仍然在坚定地传达容妃的意思。
“我们娘娘了,如若王爷有这方面的需求,娘娘母家容氏定会给王爷提供最大帮助。”
虞南王听了这话先是心下一紧,他有些担心容妃会因此跟他翻脸,那可会有点麻烦了。
虞南王冷冷望向容妃亲信,目光如刀,似乎有透过亲信瞪向容妃的意思,带着点警告的锋利。
“本王听不懂你在什么,什么养兵蓄锐,这可是谋反,容妃娘娘如此污蔑,当真是让本王心寒!”
燕北澈的神情变了变,还是竭力压抑住以内的惊愕,装作泰然自若的模样。
容妃到底如何知道他有谋逆之心的,他真是看了这个女人!
亲信只是笑了笑,缄默不语。既然娘娘肯用这点威胁虞南王,还能冤枉了他不成?
但朝人可谓尽知的是容家家底委实颇丰,若当真有容家的帮助,对自己谋反计划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更何况容妃胆大包,私吞了不少国库,如此一来,更是富饶了!
容妃亲信不动声色地一直在观察虞南王,见虞南王神色稍缓知道这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他既然奉容妃命令前来,自然要为主子尽心。
“罢,容妃想让本王帮她做什么。”果不其然虞南王愿意为自己的将来和容妃谈谈条件。
亲信未有迟疑,当即向虞南王真正出容妃的目的。虞南王自容妃亲信来后心下总泛不安之感,但他城府极深,这些从不展于面。
“还是次与王爷的,希望王爷暂管娘娘的私库。”
另一头虞南王也猜到了容妃还是为这件事来找他,毕竟除了自己之外少有人能给她便利,却不曾细想容妃竟搬出自己母家的势力。
虞南王静静思考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方才松了口,在此期间容妃亲信并无任何不耐之意。
“好吧,送到本王府,让容妃别忘了她答应本王的事。”
“王爷宽心,人定转告容妃娘娘。”容妃亲信再次对着虞南王深深一拜后迅速倒步折回容妃宫里复命。
虞南王略略抬眼瞥向容妃亲信的背影,压在朝服下的手缓缓攥拳又松。
寝殿内容妃缓缓踱步着,她有些担心虞南王是否会吃她这一套。容妃以容家财力所诱算是这方面最后一计,若仍是拿虞南王不下,得另择良策了。
容妃亲信低头快步,至容妃身前转告了虞南王的意思,容妃听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下一块石。
容妃终于舒舒服服倚回榻,殿内燃着奢侈的沉香,她仍然记着回昭合欢对她使的绊子,让她这一两日都不甚敢妄动了。
“虞南王那儿想来不会再有问题了,只是那个昭合欢,实在碍事。”
容妃缓缓摩挲着一块玉质好的暖玉懒懒阖着眼,昭合欢实在是她的眼钉肉刺,但哪怕如此昭合欢现在仍居后位,容妃不得不忌惮她三分。
寝殿内沉香袅袅,鲛纱账织一层朦胧福容妃一双凤目淡淡扫过奢美布置,心头却渐渐升起烦躁暗怒。
如今容妃要委屈自己克制享受,都是拜那昭合欢所赐,容妃享乐已久,自然不甘此屈于昭合欢之下,若有机会她定然不会放过昭合欢。
而后宫另一处凤宫内,和容妃宫内相低调许多。昭合欢正听着宫人禀告,在听见容妃近日动向后不由地轻轻勾起唇角轻笑出声,容妃极奢穷欲,不打压一下委实不校
“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南陵国国库空虚,需要容妃娘娘呢!”昭合欢轻声漫语。
但事实听见容妃这般憋屈模样,昭合欢心里是有淋漓快意渐渐腾起的。但转念一想,还有被容妃吞下不少的国库财产,还需择个办法让她吐出来。
“容妃其人崇奢日久,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让她把国库亏空填。”
昭合欢手支下颔若有所思,她认为绝不能在姑息容妃这样私吞国库无法无的行为了,只是具体如何做,还得想个稳妥法子才是。
昭合欢透过闲支的窗棱,清淡如水的目光飘向容妃所在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