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澈的指尖在一旁的梨花木桌无节律的敲打着,唇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去剿匪?”
民女缄默不语,只听到高坐在主位的男人冷嗤一声:“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你总该知道这朝廷的规矩。有土匪出没,应该去报给京兆府的官员,他自然会奏给皇,由皇下令治匪。本王理解你们急迫的心情,可规矩,总是规矩。”
话落,燕北澈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
到此处,女人本泛红的眼眶又涌出了泪,只听‘扑通!’一声,叩首于燕北澈面前:“王爷,民女和百姓们多次报,一月前,西街开典当行的刘掌柜被洗劫一空;七日前,南郊十余户人家被抢后,竟然闹出了人命!”
妇女泣不成声,仿佛回忆起了无惊悚的事情。
“在昨日,我的儿子…他才三岁罢了,那群绑匪竟然因为孩子苦闹声大,将他杀了!一个月来,京兆府只是派了侍卫巡逻,绑匪们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大家都知虞南王心系百姓,圣哪里是人人都见得到的,民女实在别无他法,不想整日担惊受怕,特地来请王爷为百姓做主!”
燕北澈不禁皱紧眉头,他虽然不想往自己身背负太多的责任,可这件事…做的成,不但收拢了人心,还能在前朝树威。
自从燕北行登基后,便将他打发去了虞南一带,封爵赏地,看似荣耀备至,可不过是将他打发出京城,从他手夺回权利罢了!
三年,他的侄子午放下了警惕,准许他回京,并特地修建了虞南王府。
可他到底经历了改朝换代,在前朝的同僚并不多,亦没有自己的心腹,只因为威望远远不及。
燕北澈重又放下了茶盏,朗声道:“土纺确兴风作浪,可恨至极!这件事本王不会坐视不管,本王会在明日早朝向皇请奏,请皇允许本王亲自带兵剿匪。”
妇女脸露出欣喜之色,感谢的话还没有出口,燕北澈又挥了挥手唤来自己的心腹:“那些无辜伤亡的百姓,你去替本王问候,不要亏待了他们。”
“是,王爷!”
妇女叩首:“民女替百姓们谢过王爷了!”
……
翌日,早朝,燕北澈痛心疾首指责了那些土匪如何欺人太甚。
“他们出没于夜间,京城百姓深受其扰,强取豪夺是事,更严重的是出了人命!如今的京城早已不见往日的繁荣,大家足不出户,夜不能寐,寝食难安。这些土匪敢在君威下恒威作乱,是不将圣和皇族放在眼里!”
罢,燕北澈跪了下去:“臣斗胆请皇允许臣亲自领兵去剿匪,为皇尽一份力,为苍生百姓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燕北行端坐在龙椅,唇边扬起一抹残嗜的笑,眉宇间英气逼人,望着燕北澈的墨眸带着些许探究。
难道…这些土匪不正是虞南王找来捣乱的么?
可他还是将计计,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道:“虞南王有心,那这件事便交由你处置,朕拨骁骑军为你所用。”
燕北行朝一旁的安公公招了招手,道:“传朕旨意,封虞南王为统帅骁骑军听虞南王之命,务必拿下土匪!”
“皇英明!”金銮殿的大臣们异口同声道,这些老态龙钟的大臣们看着燕北澈的眼神不禁有了几分敬佩之意。
……
昭合欢刚刚梳洗完,秋水便抱着精致的木匣进来:“皇后娘娘,这是虞南王差人送来的沉香。”
着,秋水打开了盒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却不令人生厌,反而心旷神怡。
昭合欢不禁怔了怔,口喃喃自语:“虞南王?”
回忆一番,这才想起是那日在容妃宫碰到了虞南王,称自己也喜欢沉香,没想到她的随口之言让他放在了心,突然送来名贵的沉香来,让昭合欢有些无所适从。
修长的手指拿起这块沉香,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昭合欢眼眸流露出丝丝赞赏。
“珍品,如此贵重,反而让本宫舍不得用。”她深居后位,各国进贡来的珍异宝什么没有见过,可看到这份礼物,还是感到惊艳。
虽然喜欢,可昭合欢没有收藏之意,东西本是拿来用的,只要物有所值,她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