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在得知了燕北行去往昭合欢的寝宫以后,独自一人不言不语立在院,手捻着串珠,神色落寞。
她不喜欢诵佛念经,可手的佛珠是皇赏赐的……
宫女撤下了晚膳,见自家娘娘这样站在屋外,夜凉露水重,她转身拿起一件外套走前给容妃披,轻声道:“娘娘,先进屋吧,别冻伤了身体。”
容妃抬手抓住了披肩,不让它滑落,摇了摇头:“你先下去吧,本宫还想再待一会儿,反正皇也不会来我这里,本宫的身体怎么样他也根本不会关心!”
语气的哀怨感伤让宫女也不禁想留下眼泪,她来到这里服侍容妃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亲眼见到了皇对皇后娘娘的宠爱,而与之相对的,是自己娘娘夜夜独守着这空荡荡的宫殿。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只能看着主子痛苦,却帮不忙。见容妃抬手挥了挥,她知道这是让她退下,只能低头应了一声,默默退开。
容妃抬头看着空悬挂的月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站的时间久了也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宫女一边整理着容妃的寝宫,时不时抬眼看看她,实在忍不住了又过去劝了几回,容妃都摇着头:“我再站一会儿,你别管了!”
“可是娘娘,现在已经子时了,再不睡您的身体会熬不住的。”这次宫女没有听容妃的话,而是大着胆子多了一句。
容妃眉头微皱,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目光让宫女的心狂跳起来,她知道主子一定是生气了,只能低着头等待即将到来的怒火。
“我都了我睡不着了,滚出去!本宫不需要多事的下人!”容妃的语气让宫女浑身一震,应了声“是”赶紧离开了。
容妃将宫女赶走了,但心情也被搅得乱七八糟,再也冷静不下来,胸的郁气左冲右突,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站了一会儿,只觉得心烦意乱,狠狠用袖子拍打着院里的花,只将原本开的茂盛的花朵全都打落在地,这才长出一口气,转身走进屋里。
容妃坐在空荡荡的床,想唤人更衣洗漱,可喊了好几声,往日随叫随到的宫女连个影儿都不见。这才想起贴身的宫女刚才已经被她赶出去了,只能自己坐到铜镜前,亲手摘下各种饰品。
容妃虽不得宠,但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切琐事都有宫女帮忙,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以至于现在连脱衣服都有些手忙脚乱。
她胡乱脱下外衫,在床躺了一会儿,只是在黑暗干瞪着眼,怎么都没有睡意,烦躁地翻了几个身,忽然灵光一闪,记起虞南王还龙涎香赠予她。
听虞南王这龙涎香有助眠安神的功效,她本心想着不定皇什么时候会来临幸她,所以只是将它好好收了起来。
可时至今日,皇的心思从来没有在她身浪费过一分一毫,她日日等夜夜等,等来的却都是皇夜宿昭合欢处的消息。
她等的心灰意冷,今日左右皇都不会来,不如来点一点这香,容妃这么想着,索性起身,顺着记忆从百宝盒里找出了龙涎香。
仅仅是拿在手,容妃便闻到了馥郁的香气,很清冽,不会让人觉得发腻。容妃忍不住将香放在鼻子下仔细闻了闻,越发喜欢。
她将龙涎香掰下一块,放在专门磨药的钵里捣碎了,这样才能让香料更加充分的燃烧,让香气更持久。
龙涎香的粉末被倒进香炉,容妃笨拙的将粉末点燃,盖香炉盖子,香烟透过盖子的镂空图案袅袅升起,仙气飘飘。
容妃满意的将香炉摆在了案头,这香果然有用,很快她便觉得昏昏欲睡,入睡前还在想着,虞南王这香可真是派大用场了。
迷糊间,容妃感觉身一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身,她想睁开眼睛,可入眼的事物却是一片模糊。
正惊讶着,一双手竟解开了她的内衫,容妃大惊,这才发现一直压着自己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她被吓了一跳,大叫出声:“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宫妃的寝殿里?来人啊!”
边叫喊着,一边用手抵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可不知为何,是使不出力气,男人纹丝不动。
“呵?不认识我了吗?”男人轻笑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容妃浑身一震,这声音分明是虞南王。她抬起头来仔细瞧去,虽看不真切,可不是虞南王又能是谁?
“虞南王?怎么会是你?”这一切太怪,容妃一时磕磕巴巴,没有头绪。
“是谁都不重要。”虞南王将手指轻轻抵在容妃的唇,道:“**苦短,你独守空房那么久,不寂寞吗?今夜让我陪着你,可好?”
虞南王舒缓的声线带着魅惑的魔力,容妃的神色有些动摇,嘴还是着:“不行,本宫是皇的妃子,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你赶紧走吧!”